段煨:“文和,董卓大人,他到底怎么了。”
我:“没……没什么,”
也没想到,《三国演义》里的国贼董卓,在这时候感觉还挺受欢迎的?
段煨:“你就是说话爱说一半。”
段煨瞪了我一眼,一把把我拉上了马鞍。
过了三道街口,眼见得“张府”牌匾赫然出现在我眼前。
门口几个家丁特别识趣,急忙拱手施礼。
段煨:“快去叫你们家张大少爷,就说段将军和贾少爷大驾光临!”
我:“你倒是张扬得很……”
几个张家家丁偷偷笑着转身去了,有一位就走到段煨马儿跟前,把我们扶下了马,牵着它,在前面带路,把我们带进了张府。
看家丁们这样子,我们与张家人关系应当着实很好。
刚到府中,便见一满脸络腮胡的粗壮大汉,张开双手,大笑着朝门外迎来。
段煨也不躲不闪,张开双手朝他走去。
二人面对面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如果我没猜错,他肯定就是张济了。
段煨:“好你个张大胡子,前两天才见了你,老子今天又来看你了。”
果然,段煨算得上是替我介绍了这个络腮胡的大名,也免了我错认人的尴尬。
只是,张大胡子这个称呼,我总觉得特别特别熟悉,但是又说不出哪里熟悉。
是不是拍戏的?
我暗暗偷笑。
张济:“你小子每次来蹭吃蹭喝,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张济狠狠拍了拍段煨的胸口,朗声大笑。
果然,这帮子人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大老粗。
我摇摇头,轻声笑了笑。
张济像是听到了一样,转头看着我,依旧大笑不止。
段煨:“老子今天来,还给你带了个贵客。”
张济:“见到了见到了,文和一来,踏马的棚顶长灰。”
棚顶长灰?
我想了好久,才反应过来。
我:“张大哥,是蓬荜生辉吧?”
张济:“管他的,老子军旅混的,用不着学那么多棚啊灰的。”
段煨:“就是,咱这出文和一个文化人就够了。”
张济走上前来,也狠狠抱了抱我,他本来就比我高一个多的脑袋,又加上力气贼大,他那巴掌,拍得我着实喘不过气来。
而且他一脸络腮胡,刚好就扎在我额头上,扎得我又疼又痒。
好半天,他才放开我。
张济:“你可算是回来了。”
我:“这段大将军,还等着我们仨喝酒呢。”
段煨:“那是,那是,老子早就嘴馋了,还得为你接风洗尘啊。”
我:“是,是,咱们还是进去看看孩子吧。”
张济点点头,领我们进了侧房,里面两个古代妇女。
一个脸色泛白,倒在床榻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一个坐在一旁,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着勺子,温柔地朝床榻上的女人递了过去,显然是在喂药。
一看也猜得出来,倒在床上的,是张济死去兄弟的遗孀,那个喂药的,就估计是张济的夫人了。
段煨:“大嫂,弟妹。”
段煨虽说平时爱爆粗口,但见到女眷倒也比较客气。
我:“大嫂,弟妹。”
我也拱手施礼道。
床上的女子看得出身子还比较虚弱,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坐着的女子起身笑道
???:“文和,你可算回来了,夫君老是念叨你的安危。”
我:“有劳嫂子挂念。”
眼前这个女子分外美丽动人,竟让我看到了21世纪的人从未有过的那种仙气。
她应该就是邹氏夫人了。
只是按照推算,现在是公元168年,到曹操宛城之战的时候是197年,期间又过了三十年的时间,最起码,邹夫人也四十来岁了,这个对于古代人来说也算是步入老年承上启下的岁数,是什么,让这位邹夫人依旧保持美貌,还让那个喜好人妻的曹孟德如此动心呢?
我反正是很难相信的。
邹氏:“文和,你想什么呢?眼神空洞地发呆。”
段煨:“好你个贾文和,是对大嫂打主意了吧!”
我:“胡说胡说!呸呸呸。”
邹氏掩面而笑。
张济:“好了,尽拿嫂子开玩笑。”
张济摆摆手,把床上的婴儿抱了起来。
张济:“来,侄儿,看看你贾叔父。”
我:“我才多大,就成叔父了,哈哈哈哈。”
张济:“看你说的,咱这个年龄,当叔父多正常?”
我这才反应过来,在古代生儿育女是很早的,转念一想,在现代,也有不少人很早就生育了,只是不像古代那么多。
我:“……啊,我是说,万万没想到,这孩子这么可爱,我做他叔父,可得好好疼他。”
邹氏:“那让他跟着你一块学点知识吧。”
邹氏如是说,床上的女子也不住点头。
张济:“那可不成,咱们得做个当兵的。”
段煨:“就是,嫂子,这当兵的才是好样的。”
我:“好了好了,你们别争了,这孩子才多大,等他再大些,自有自己的主意。”
我接过张济的手,把婴儿抱了起来。
张济:“你小心着点啊,这孩子可是他们老张家的宝贝。”
张济:“也多亏那天左上人帮忙,这才让他们母子平安,要不我怎么对得起我死去的兄弟。”
我点点头,心中暗暗佩服他的义气。
我:“能和张济这样的好汉成为朋友,实在是我的荣幸!”
张济:“能和贾诩这样的文化人在一块儿,那也是老张我的荣幸!”
段煨:“你俩说得挺欢,那我呢?”
段煨明显有些不高兴,张济是个大老粗,只顾着一味傻笑,我只得附和着笑了笑,接着毕恭毕敬地说道
我:“若是谈到说认识了我们段煨段大将军,那更是三生有幸了!”
我:“不光我是这么想的,那些酒窖客栈老板也是这么想的。”
张济:“哦?”
我:“你想啊,他这嗜酒如命的人,要是出去买酒,那不得几十岗几十坛地买啊,要是这样,那些老板得赚多少钱啊。”
张济:“有道理有道理。”
我:“要是他去喝三天酒,那老板也就富甲天下了!”
段煨:“好你个贾文和,也不知道是损我还是夸我了!”
这才把段煨逗乐,跟着张济仰天大笑。我无可奈何,也故意提高了嗓门,大笑了几声。
突然,我又想到,我刚才不是让阿贵这小子先来嘛,怎么不见他人影啊。
我:“老张啊,我想问问,可曾见到阿贵?”
张济:“阿贵?他早就来了!”
张济说到这,竟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我:“何故发笑?”
张济:“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话音刚落,就见到阿贵笑嘻嘻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把剑。
我:“阿贵,我让你来送些补品,怎么反而还拿别人东西?”
阿贵:“少爷有所不知,这把剑,还是张将军送的。”
我:“哦?”
我转头看着张济。
张济:“哈哈哈,文和啊,你最近新得宝马,老兄再送你一把宝剑如何?”
我接过那把剑,拔出剑鞘看了许久,也看不出哪里奇特。
我:“这把剑不就是汉代造的古剑嘛,我学文物的我的大概了解,放到现在不值钱,要是放到几百年几千年以后啊,嘿!”
所有人面面相觑,张济更是一脸不解地看着我,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失言多说了。
什么文物与博物馆学啊,考古学啊,根本不在他们的理解范畴之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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