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仪:“礼成,新郎新娘,正式入洞房!”
所有人一起鼓掌。
这才算正式入洞房了。
司仪领着我和柳瑶,打算转入后堂。
司仪为啥还要和我们一起到房间里啊……我十分不解。但也只得按着司仪的流程走下去。
我看了看新娘子,嘴角不住上扬。
我对着司仪点点头,又对贾龚柳玄以及众宾客拱手一笑。
接着上前扶着柳瑶,踏着红毯,朝后堂走去。
自此金童玉女双双相配,我深感老天爷十分眷顾。
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我和我的柳芸芸,居然就结婚了。
正是:盼得千杯敬佳客,只待洞房点花烛。
带着柳瑶坐在房中,司仪微微点了点头。
不多时,阿贵和如月一人拿着一个大盘子站在房门口。
司仪先接过了阿贵手里的盘子。
盘子里是一个喜秤。
司仪:“郎才女貌结姻缘,高烛拜堂醉乡眠。举案齐眉共琴瑟,海枯石烂日月天。喜秤一杆挑喜帕,从此称心又如意!”
司仪把喜秤递给我,示意我挑开柳瑶的盖头。
——其实刚才一系列操作,我都还好,真要正式揭盖头了,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阿贵:“少爷,快啊。”
如月:“公子,我们小姐还等着呢……”
如月和阿贵不住催促。
我:“我说你俩,干脆在一起算了,真是……”
我说罢,稍微冷静了一下,接过司仪手中的喜秤,对柳瑶玩笑道
我:“娘子啊,为夫可就得罪了。”
说罢,上前挑开了柳瑶的红盖头,顿时心中波澜起,立刻脸上桃花生。
我嘴角情不自禁,上扬了几分。
再看柳瑶时,比方才柳府门前见时更为动人,但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桂香袖手床沿坐,低眉垂眼做新人双蝶绣罗裙。东池宴,初相见。朱粉不深匀,闲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昨日乱山昏,来时衣上云。
正是
佼佼乌丝,玉带珠花。兰性喜如春,娇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巧眉杏眼,嬝娜如花轻体,窈窕嫣姌美仙家!
郭德纲的桃花庵唱的好
好一位美貌的佳人世上少见。
如花似玉赛过天仙。
素口蛮腰,风月可见。
如花似玉就压倒了众婵娟。
殷纣王宠爱妲己女。
与她相比差了万千。
列国中有一位褒姒女。
周幽王宠美人。
一把大火失去了锦绣的江山。
我好比
好比那牛郎。
就把这个织女见。
就转到了天台山。
暗想此处不是那蟠桃宴。
却怎么月里嫦娥离了广寒。
这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窈窕淑女,君子何堪。
用在柳瑶身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也许,在柳瑶心里,也十分开心吧。
挑开喜帕是很快的事,但在自己心里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
挑开的一瞬间,更是觉得,这个世界,都仿佛时间定格了。
柳瑶看了我一眼,我与她眼神相对的一刹那,她羞涩地低下头,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我:“好美,真的好美……”
司仪:“下面,二位新人该同牢而食,合卺(紧同音)对饮了!”
说罢,司仪示意如月上前。
如月遵命,端着盘子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
盘子里放着一个鼎,鼎里放着肉。一遍还摆着一个银壶,和两个银酒杯。
作为考古学的学子,以我贾翼本人十分专业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来,这些东西,放在现代都是十分珍贵的好宝贝。
而司仪所说的“同牢合卺”,也是婚礼必不可少的一个流程。
“同牢”的意思就是新婚之时,让新婚夫新妇一同食用一鼎所盛之肉。
“合卺”指新夫新妇各执一合卺杯,相对饮酒。
《礼记·昏义》有曰:“妇至,婿揖妇以入,共牢而食,合卺而酳(印同音),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
如月递来两双白玉筷子,接着,我从鼎中夹了一块肉,喂给柳瑶,接着自己也吃了一口。
柳瑶照着我的动作,也喂了我一口,接着,自己吃了一口。
司仪:“下面,还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
原来,电视剧里结婚的片段都是省略掉了太多东西,基本上就直接到这一步了。
司仪:“喝了交杯酒,从此长长又久久!”
我照着司仪的话,拿起银壶,把酒倒进杯子里,接着拿起两只酒杯,一杯递给柳瑶。
我:“娘子,请。”
柳瑶:“多谢夫君。”
柳瑶羞涩地笑了笑,接过酒杯。
司仪:“诗题红叶同心句,酒饮黄花合卺杯,意似鸳鸯非比翼,情如鸾凤宿同林。礼毕!”
司仪点点头,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金剪刀来。
司仪:“先请新郎解缨。”
我:“好。”
“解缨”意思是指让新婚新郎亲手解下新婚小媳妇头上的许婚之缨,是为“过门”之意。
我点头称是,接着解开了柳瑶头上的红缨。
司仪:“礼成,最后一步……”
我:“太好了!”
听到司仪说出“最后”两个字,我如临大赦一般,大声叫了一句。
看来,我总算是要解脱了……
只是这一叫,倒是把司仪下了一跳。
司仪:“公子,这是何故?”
我:“啊……无事无事,不好意思得罪得罪……还请司仪继续。”
司仪这才又说道
司仪:“还请二位新人,行结发之礼!”
这便是汉婚礼的正式婚礼的最后一步。
“结发”的意思就是指,男女双方都各剪取自己的一束头发,再拿红缨梳结在一起。
所谓的“结发夫妻”,就是这个意思。
司仪拿着金剪刀,先走到我面前,剪下了脸颊边的一缕头发,接着说道
司仪:“吟近台前缘赐娣,金银侦测与物华。”
接着,又走到柳瑶的身边,在鬓边小心翼翼剪下一缕头发,口中依旧念念有词
司仪:“为而轻出千万缕,缘来结发为夫妻!”
说罢,司仪把两缕头发合在一起,用刚才从柳瑶头上解下的红缨打结拴在了一起,接着交给我。
司仪:“而今成得正婚礼,从此恩爱两不疑。”
司仪:“结发礼成,正婚礼毕!”
我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我:“多谢司仪了。”
司仪:“无事无事。”
我:“你这个肯定能挣不少钱吧。”
司仪:“看得新人和睦,也是不才之愿啊……”
我哈哈大笑。
司仪:“公子,还请以后善待新娘,莫辜负大家了。”
我:“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司仪:“只是现在,还得请新娘盖上红盖头。”
我:“这是为何……”
司仪:“宾客……”
我:“哦!”
我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前面还有一帮子人等我喝酒呢!
别的暂且不说,光是张济段煨这俩大老粗,估计就不可能轻易放过我,非得把我灌个半醉,也许才会罢休吧……
我看了一眼柳瑶,叹了口气。
哎……
看来古代结个婚……是真的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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