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大抵浮生若梦，姑且此处消魂

第二日一早，几乎整个北京城的人都拿到了一份新琳日报。

卖报的报童们斜挎着包，高举着报纸喊“严宋联姻后续”穿街过巷。识字的人拿了报纸读，读后啧啧感慨，不识字的央了识字的念给他们，不多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老百姓的闲聊中心从严秉钦张大帅和吃什么变成了统一的“严宋联姻后续”。

路人1：宋廷森说是要退亲，你们都看了没？

路人2：不是说小严公子看不上宋小姐，身边围着莺莺燕燕吗？

路人3：这不，老宋跟宋小姐都不乐意了，没看报纸上说宋小姐都气病了嘛。

路人1：要是我女婿瞧不上我闺女，我也得退亲。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活人有的是，宋家那么有钱，还寻不到个好女婿了？

报上刊登了张宋言蹊的照片，少女穿着最时髦的筒领旗袍，长发用发夹夹住再披散下来，含笑望着前方。纵然报纸印刷得粗糙，也能看得出她精致的轮廓。戴眼镜的教书先生拿起报纸，啧啧感叹：

路人2：这宋小姐和小严公子生得都好，家世相当，可谓天作之合。可惜，可惜啊！

路人3：宋小姐这么漂亮，小严公子还看不上。诶，有钱人家就是好啊，大概身边都貌比西施，看习惯了吧。

老百姓说什么的都有，都拿严宋联姻当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自从严浩翔走后，宋家人都深居浅出，也就没什么事。主子没事，下人也就得了空闲。刘耀文左右不用在身边伺候，偷偷溜出去也没人发现。他和谁也没说，翻墙跳出宋宅往前门一带去。

朱志鑫中午从老秀才那回来，金玲做好饭，姐弟两个坐着吃了。托刘耀文的福，餐桌上终于见到了肉。朱志鑫眼睛都亮了，筷子频频伸向那盘酱牛肉。

金玲：待会儿见了刘爷可得顺着他说，别偷懒耍滑光想着玩，记得了吗？

朱志鑫：我知道，姐您别念叨了。

金玲：你这孩子，还嫌我烦，

金玲作势要拿筷子敲他，

金玲：这可是大主顾，可不得拢住了。咱们姐儿俩以后吃喝就不愁了。

朱志鑫胡乱答应着，只顾着低头扒饭。金玲见他听不进去也就不说了，叹了口气把最后一块牛肉夹给朱志鑫。

他们姐弟二人吃完饭刘耀文正巧也到了。朱志鑫把刘耀文让进屋里，拿来书本把上午学的教给刘耀文，金玲拿着帕子坐在床上做活。朱志鑫聪明，老秀才教的东西他一字不落的讲给刘耀文，刘耀文认真听着，拿着笔歪歪扭扭跟着练习描红。等学完了，太阳也快落山了。金玲问刘耀文：

金玲：刘爷，要不要用个饭再走？

刘耀文合上书站起来：

刘耀文：不了，我回去吃。明天我还这个时间过来。

他兜里还有零散的几角钱，便掏出来放在桌上，带上帽子出了大杂院。金玲喜笑颜开，为刘耀文打起帘，随后跟在后面把刘耀文送出去，站在门口大声地道别：

金玲：刘爷，您慢点儿，明儿记得来哈！

周围探出好多个脑袋来，一声不吭盯着刘耀文这个“大人物”。刘耀文懒得说话，摆摆手示意不用送了，自己大步走出胡同。

刘耀文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了，金玲这才收回目光，昂起头来得意洋洋地冲旁边围观的事甩了甩手帕：

金玲：都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卖牛杂的小贩正好挑着筐走过，在她面前撂下筐：

牛杂小贩：金玲姑娘，来点牛杂吧！您这挣了钱，也得照顾照顾咱们！您说是不是？

金玲轻啐了一口：

金玲：我呸！平时你赚了钱怎么不见照顾我们？你赶紧把你这些杂碎拿走，可别熏着我这贵客！

说完她扭着腰肢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回屋里去了。

见她回了屋，旁边的人才打破了沉默。几个同样的游娼又是嫉妒又是不忿，嘀嘀咕咕地骂，只恨刘耀文这等俊美的富贵恩客怎么就轮不到自己。有的人觉得金玲这是攀了高枝儿，估计活不久就会搬走。卖牛杂的小贩刚刚被金玲骂了一顿，哪里顺得过气，冷笑一声：

牛杂小贩：什么贵客？一个要饭花子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回来睡窑姐儿！去不起八大胡同，只来这找游娼，能有什么钱？我看啊，八成是偷了哪家少爷的衣服自己穿了，回咱们这儿来唬人的吧！

金玲屋子的门“哐当”一声推开，泼出一盆洗脸水来，差点溅到牛杂小贩身上。

牛杂小贩这才住了口，挑起筐骂骂咧咧继续叫卖去了。大家也就散了，低声咬耳朵讨论着，各回各家各忙各的事。

严浩翔正歪在床上打盹儿，丁程鑫拎了只烧鸡进来：

丁程鑫：你家旁边怎么回来？一群人围着看，还吵起来了，贼热闹。

严浩翔被吵醒多少有点起床气，皱着眉闭着眼，语气很不耐烦：

严浩翔：隔壁的游娼今儿来了个有钱的嫖客，别人说闲话呗！

丁程鑫：啧，北京有钱的主儿真奇怪。不去八大胡同，到这穷地方找乐子。怎么着，草窝里飞出来了个金凤凰？

严浩翔：就在隔壁，那个客人走了，想去就去。

丁程鑫：算了，我丁程鑫可不信这能有金凤凰。

严浩翔：那女人有几分姿色，是你会喜欢的类型。

丁程鑫：哦？你这么说我倒是有点感兴趣了。

丁程鑫眸子闪了闪，

丁程鑫：你说说，我喜欢什么类型？

严浩翔：反正和张白茵完全不同就是了。

丁程鑫：你！

丁程鑫见他揭伤疤，作势要揍严浩翔，严浩翔冲他挑挑眉，一副算准了他不会真落拳下来的样子。

丁程鑫：懒得理你。这几天忙活你这事儿，差点累死我。今日得暇，我去瞧瞧这只金凤凰。

他大摇大摆去了金玲那儿的院子，金玲刚画好了妆准备出门站街，迎面正碰上丁程鑫抱着肩膀靠着墙含着笑上下打量她，眼神儿直往肉里盯。金玲心下了然，先是抛了个媚眼过去，一步三摇地走过来：

金玲：呦！这不是宋少爷的朋友丁少爷吗！您今儿个又来探望宋少爷？

丁程鑫：金玲姑娘好记性，

说着话他的手顺着金玲的背向下滑去，到翘臀处停了下来。大杂院这草窝还真有个金凤凰，这个金玲眉眼间尽是风情，体态丰腴性感，也算是个佳人，在这放松一下也不失是个好选择。

金玲知道，这是送上门的客人，任由他揽了腰，转回身重新回了屋里。

林小捌家的糕糕：我teamwork的队友好特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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