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言蹊多日不见严浩翔,他瘦了,更显得棱角分明,大概是因为忙碌,看样子没怎么休息好,甚至能看见眼底的红血丝。不过这家伙倒是精神得很,此刻板着脸训起她来一点也不含糊:
严浩翔:不是让你少出门老实在家吗?!你一个人乱跑什么?
他挥挥手叫过来一个副官:
严浩翔:将宋小姐送回宋家,叮嘱她大哥她弟弟把她看住了。
宋言蹊气结,自己来的时候这守门的卫兵就轰她走,结果严浩翔一出来二话不说就要把她送回去,还板着脸凶她!
宋言蹊:我来找你有事情要说,就几分钟。
严浩翔: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谈。
宋言蹊:严浩翔!
宋言蹊真的急了,甚至脸都涨得通红。丁程鑫赶忙打圆场:
丁程鑫:先别吵先别吵!小严,弟妹找你应该是急事?要不你先谈着,等几分钟也没什么问题。
严浩翔见她是真急了,丁程鑫又劝,这个面子怎么也得给丁哥。而且这在帅府门口,这么多人,吵来吵去也不好,也就没再反对,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宋言蹊往帅府进。
卫兵还一脸懵,怎么这个女学生就被严公子请了进去?而且两个人好像还真的认识?他只模糊知道严浩翔有个未婚妻,好像还退了婚。丁程鑫见他发愣拍拍他的肩膀:
丁程鑫:嘿!兄弟,干得不错,保持住哈!
卫兵:丁长官,这女学生是谁啊?严公子不是说任何人都不见吗?
丁程鑫:什么女学生!
丁程鑫轻轻抽了一下他后脑勺:
丁程鑫:记住了哈!那是我们英俊潇洒的小严公子的未婚妻,宋言蹊宋大小姐。
卫兵:这就是宋小姐啊?我还以为是闹事的女学生呢!
丁程鑫:以后她来别拦,恭恭敬敬请进来,不然小严回去挨骂你们都得遭殃。
卫兵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卫兵:是是是。
丁程鑫抬头看了眼跟在严浩翔宋言蹊身后的张白茵,冲她的背影抬了抬下巴:
丁程鑫:那个以后也别拦,记住没!
卫兵:小的记住了。
丁程鑫交代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张白茵身边伸手拦住她:
丁程鑫:张小姐,好久不见。
张白茵见他主动拦自己,也不敢好不说话。她往后退了一步,微微点头:
张白茵:丁长官。
丁程鑫见她神色戒备,知道她还因上次的事情生气:
丁程鑫:张小姐,上次的事我向您道歉。是我一时昏了头,冲撞了您,还望张小姐海涵。
张白茵不想理他,淡淡地回了句:
张白茵:丁长官言重了。
丁程鑫:张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知道您还生气,可您总得给我个弥补的机会不是?您要是不出气,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若是气坏了您那多不好,您说是也不是?
丁程鑫在北京一年,嘴皮子练得贼快,逗得张白茵没忍住笑了。她扭头看丁程鑫,他眼里满是诚恳,毫无之前的轻浮,心里的不快也就散了。
丁程鑫见她抿嘴笑,知道她消了气,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二人跟在严浩翔身后进了帅府。丁程鑫请张白茵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丁程鑫:张小姐,他们两个谈事情,劳烦您在我这稍等一会儿。
张白茵:打扰了。
丁程鑫的办公室原来是张帅的小型议事厅。严浩翔刚刚上位,如今北京城里大多数都是奉系遗留,经常得开会,他出面比严浩翔有用得多。
丁程鑫:张小姐也在读高中吗?
丁程鑫做水给张白茵泡了杯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同她闲聊:
张白茵:我和言蹊是同学。
丁程鑫:那张公子呢?
张白茵:我哥哥和敖大哥同校,正准备读大学。
丁程鑫:张小姐平时闲暇时做些什么?
张白茵:会去看看电影,看看书,如果家里善堂需要人也会去帮忙诊治。
末了她补了一句:
张白茵:上次见您我就是刚从善堂回来。
丁程鑫腾地红了脸。张白茵这女人生得清冷,给人感觉像朵雪莲花似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私下里居然这么调皮。他有些气恼地瞥她一眼,却见她冲他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丁程鑫:他本来就白,此刻更衬得脸红。媚气的狐狸眼也没了往日的灵动,却添了一丝可爱。张白茵见他耳朵都红了,以为是自己惹恼他了,赶忙道歉:
张白茵:丁长官我不是这个意思……
丁程鑫:无妨。张小姐,我想问您什么时间方便,想请您吃个便饭。
那边丁程鑫和张白茵相谈甚欢,严浩翔的办公室里的情况则截然不同。严浩翔一进屋就关了门,拧着眉头训她:
严浩翔:你跑来干嘛!想见我你差个人过来一趟我就去宋家见你了,不知道最近很乱吗!出了事怎么办!
宋言蹊:这不有白茵跟着吗……
严浩翔:张白茵?她?她跟着顶什么,出事儿了当场抓服药给你灌下去你就能逃出生天吗?她自己都是被盯梢的对象,你俩凑一起是怕目标不够大?
宋言蹊从没见严浩翔发这么大火,一时间有点害怕。严浩翔一向对她态度温和,哪里舍得说重话?今天又凶又怼她,噎得她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她又觉得委屈,自己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严浩翔的卫兵拦她半天也就算了,他居然一直在凶她?!气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宋言蹊:严浩翔,我就来见见你问你点事情,你的卫兵轰我走,你又骂我,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严浩翔见她眼圈发红,知道自己话说重了。真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说了几句竟然就哭了。他态度软了下来,却还是生气,语调僵硬地解释:
严浩翔:最近不太平,我怕你被人盯上。而且这里杀气重,你身体不好,回去病了就不好了。
严浩翔:还有卫兵不是我授意的,之前有学生闹事,他也是职责所在。
宋言蹊不理他,他也不再说话,佝偻着身子靠坐在桌子上,似乎很是疲惫。屋里没开灯,夕阳的余晖从窗户里投在严浩翔身上,竟显得他有一种孤独的脆弱感。宋言蹊还是第一次见严浩翔这样,以为他没休息好不舒服,正想去拍拍他,他却一把把宋言蹊拉到怀里。宋言蹊刚要尖叫,严浩翔搂紧她,把头靠在她的肩膀:
严浩翔:言蹊。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承载了巨大的重量,压得他费尽力气:
严浩翔:我只剩你了。
ps.
林小捌家的糕糕:昨天想多更来着结果睡过去了……睡神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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