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是鲜活的一个人。
今天就变成了床上的一具冷尸。
曹尚书:“妙然啊,你怎么就突然走了…”
曹伶:“父亲不要过于伤心,要节哀啊。”
曹伶冷眼看着抱着那尸首泪流不止的曹尚书,只觉得无比恶心。
阿芙赶来通知她也不过就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
这世上有这么多的巧合吗?
她前脚离开曹府,后脚林妙然就想不开自缢身亡?
曹尚书:“我与你姨娘十年夫妻,如今她突然去了,我怎么能不伤心呢?”
曹伶:“父亲还是让下人尽快将人妆裹起来,也好让姨娘走的安心。”
林妙然这么惜命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想不开?
难保不是曹云这个小人,怕林妙然被她逼着说出什么,才下此狠手。
十年夫妻,说得倒是深情款款。
曹伶在心里不屑,面上却也装作哀痛非常的样子。
管家:“老爷,婕小姐不知怎么听说夫人的事,闹着要来,这…”
曹尚书:“曹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还不够丢人现眼吗?把她锁紧了,饿她两顿。”
此刻用手帕将触摸过尸体的手掌仔细擦拭干净的男人,才是真正的曹尚书。
即便是对他曾经宠爱的曹婕,也可以如此狠心。
曹伶看着林妙然冰冷萧瑟的脸,儿时那张娇媚绝艳的脸枯黄了,只剩下一具惹人厌憎的尸骨。
曹尚书:“伶儿,你来家里不到7日,便出了这么多事情,爹爹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啊。”
曹伶:“父亲不必忧心,都会过去的。”
曹尚书:“你姨娘的丧事我吩咐了尽快操持,你不必出面。”
曹伶:“好,都听爹爹的。”
曹伶乖巧的笑,扮演过去那个亦步亦趋,乖巧懂事的女儿。
如今林妙然刚死,就着急安排下葬,明着是怕冲撞了她这位贵妃娘娘,实际呢?
曹云到底怕她发现什么?
等第二日,圣旨便到。
照例是嘉奖安慰之语,末了嘱咐曹尚书不要哀伤过度,注意身体,更赏赐锦缎,金银数多。
府外无人不感叹如今曹尚书是皇上眼中的红人,拼了命的巴结。
曹伶专注在绣架上,她的寒梅图快完工了。
虽然比不上母亲的精巧,但总归也算看的过去。
她感慨深宫中的皇帝,一面对曹云狠的要死,却还是要重重封赏。
无非是捧杀二字罢了。
自古登高易跌重,曹尚书越得皇帝青眼,就越有官员嫉恨。
若曹尚书真有倒台的一天,这些人恐怕人人都要踩上一脚才心甘。
所谓,墙倒众人推。
无论如何,她必须出府去见徐甫。
如今她身边没有个得力的人,虽然徐甫是下下策,可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曹伶:“阿芙,把消息传出去,就说我明日要去福华寺上香祈福。”
阿芙:“是,娘娘。”
福华寺地处京郊,香火旺盛。
富贵人家,达官贵族,都来敬拜。
曹伶站在这渺然香火之中,看着所跪人脸上的虔诚。
倒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在拜佛,还是在拜自己的贪心。
求名,求财,求利,所求者众。
无非,看不开罢了。
徐甫:“娘娘,想求什么?”
曹伶:“无所求,只想好好活着罢了。”
对徐甫,她从来不想说慌。
也没有必要说谎。
徐甫见过她最落魄的时候,也自然知道一个冷宫妃子,只是想要活着就要承受多少的意外之灾。
曹伶:“徐大人,你想求什么?”
徐甫:“愿父母兄长康健。”
曹伶:“为你自己呢?”
徐甫:“无所求。”
曹伶转头看他,这几日奔波劳碌,颇有疲惫之态,可是徐甫总是身姿挺拔,叫人一眼难忘。
他说的坦然,无所求,像是个无欲无念的菩萨。
曹伶有些出神,她在想上一世的徐甫,没有这般的冷冰冰,会用有力的手掌将她隔绝一切危险,护她仿似理所当然。
徐甫太不同了。
没有权欲,也不追逐名利,更不为世俗羁绊。
到像是个和尚。
想到这里,曹伶蓦然笑了笑。
好似真的看到徐甫剃光头的样子,必定是个俊俏的小和尚。
只留下看见她笑容怔在原地的侍卫首领。
徐甫:“你...”
曹伶:“林妙然死的太突然了,我怀疑和曹云有关。我想让你去曹府验一验尸首。”
徐甫:“曹尚书?”
曹伶:“是,当年我母亲的死,可以说是他授意。我不相信林妙然会这么轻易死了。”
徐甫:“臣遵命。”
谈话之间,却听屋外突然吵吵嚷嚷,声响震天。
不好了,起火了!
起火了!
只见大殿内已烟尘四布,曹伶正欲动作,却已被徐甫一把捏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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