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垫了护膝,但一个时辰也不是白跪的,落允细眉微蹙,又担心那两个丫头难过心疼,便忍着不作声。
一晚上都没有下过地,这几天也不打算下了,身子是革命的本钱,她可得好生养着,才能跟那帮牛鬼蛇神斗法。
翌日清晨,落允悠悠转醒,蓝衣已经端来了热水,拿毛巾和盐水给落允洗漱。
司徒翎不一会儿端着一碗粥也来了,小心翼翼地服侍她,活把落允当成了重伤患者。
落允哭笑不得,心里又暖和得紧。
“皇姐皇姐,你起了没?好些了没?我可以进来没?”
外面,落谦焦灼的走来走去,一脸担忧。
昨日晚上下了课才知道落允被罚跪了,他想来看看,德妃不同意,说不合礼数。
按他说,有什么不合礼数的?他不过一个半大少年,而且看的又是自己亲姐姐,但德妃死活不让他去,他拗不过,只好等到今天。
听闻落允坐着步辇出宫的,那必定受伤很严重,落谦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让他进来吧。”落允失笑,这个弟弟,还是有点毛躁,怎么对得起“谦”这个字呢?
蓝衣刚打开门,落谦就急匆匆的进来了:“皇姐,怎么样?疼不疼?要不要宣御医啊?”
蓝衣和司徒翎也觉得好笑,这六殿下明明比她们还要小题大做呢。
“不过是小伤,让御医来了也没什么大动作的,涂了些药膏,已经好多啦,皇弟莫要担心。”
落谦还是绷着一张脸,一脸不开心:“皇祖母也太过分了,不就是坐了那沈将军的步辇吗?怎么就不合礼数了……”
落允拍了拍落谦的手:“好啦好啦,瞧你们一个两个的,跟深闺怨妇差不了多少。”
三个人同时用微恼的表情看着落允。
“最近功课做的如何?”轮到落允开始盘问落谦了,作为姐姐,她可得看紧着点落谦,不至于他太过一事无成。
“放心吧皇姐,谦儿厉害着呢,说到功课,我跟你分享一件特别有趣儿的事儿,之前王侍郎的儿子王可仁想要作弊,偷看我的答案,没想到陈太傅年纪大了,眼神还挺好使,一把揪起了他的耳朵,说要把王侍郎找来,王可仁怂了,说再也不敢了,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尿了裤子,哈哈哈哈……”
落谦笑的开怀,落允也弯唇一笑,一时间,沉闷压抑的气氛散了不少,变得活跃开朗起来。
躲在暗处的丘溪有些艳羡,又听了会儿才悄悄离开。
落允似有所觉的看了某个方向一眼。
……
“将军,公主状态不错,雪凝膏也留下了。”丘溪还多嘴提了刚刚落谦来后的事情。
沈封正捧着一本兵书,闻言淡淡的应了一声。
丘溪疑惑了:“将军,您本来就是故意借公主步辇,害她受罚,如今又送了上好的雪凝膏,可是在讨好?”
沈封斜睨他一眼:“她这种人,怎么可能值得我讨好。”
丘溪:……
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将军了,现在好像他对公主很咬牙切齿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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