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从床上惊坐而起差点没摔下去。白晟晴赶紧扶回去,却被反手一把抓住。
白行詩呢!他人呢!
二殿下这一说话才发现自己气息不稳竟然有气无力。
晴,我就知道你要找他,竺溪在给他疗伤别着急。
不行,我得进宫。
白晟晴看了四下无人一把把他按回床上。
晴,傻子,你现在进宫岂不是自投罗网!你现在身上冥府铃遗留的煞气太重皇城结界是不会放你进去的。你冷静一下,要去也得晚上去明白么!
竺溪拉开门出来了。白晟晴出去迎他。
晴,怎么样?
竺溪一脸苦大仇深的抿了抿嘴不肯说。二殿下推门出来靠在门框上。他乌黑的长发柔弱无力的散落在肩,松垮的红色黑色单衣胡乱的穿着。
你说,我听着。
这冷酷的语气不是哀求而是那种自上至下的命令。二人给他推回了床上。
竺,现在我有两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都是坏消息我挑什么,别卖关子快说。
竺,第一,他以后不能再弹琴了,他的双臂以及双手不能说全部失去触觉但也差不多了。因为,因为那两个钩子不是一下子穿透琵琶骨的,是一下一下钉进去的,乱扎的钩子戳破了经脉……
竺溪已经不敢看二殿下的眼睛了
他特么是个瞎子再没有……第二个是什么。
竺,我跟你说过寒玉杖废了他的武功对吧。
对,
话说到一半乌云中一声惊雷乍响暴雨倾盆。
竺,可是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强行冲开了自己的经络恢复了修为。代价就是他每一次出手都在消耗自己的生命,我第一次发现的时候他还有差不多两年半的时间,现在半年都不到了……
本来两人都在等着二殿下原地爆炸,他却只是笑了笑拎起角落里的油纸伞冲进了倾盆大雨中。
对了,我进趟宫你替我照顾一会他。
晴,不是你让那谁送你去呗。
白晟晴捡起角落里另一把油纸伞也追了出去,竺溪貌似想明白了什么也跟了出去。
竺,我问你,为什么伽蓝供果把他下了死狱却没有把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呢?
晴,可能没那个必要吧。
竺,伽蓝供果都亲自出动了你说没必要?
晴,那为什么?
竺溪不语看了看他怀里揣着的天书。如果不杀了白行詩一定是为了问出什么。
竺,那就是个烫手的山芋赶紧烧了吧,不然你那东西会……
白,咳咳,唔……
白行詩恰到好处的咳了几下结果被瘀血噎住了。
池慕平在前面领路,二殿下跟在后面顶冠佩剑一身细甲。大殿里左丞相伍啸桦也在。
臣归朝参见陛下。
平身。
太子,呦,您今天穿的这么正式啊。
这登堂面圣岂能随意?
皇子殿下此去长冥山可是一路顺风?
二殿下回头看说话之人竟是吴德。
白行詩醒了,眼前重归一片黑色的虚无。忍着肩上的剧痛四处乱抓,抓着抓着被一把按住手腕。这人身上没有那种奇特的麝香味,不是二殿下。
白,他,人呢?
竺,进宫去了。
没错是他竺溪。竺溪把一件衣服盖在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麝香味直冲进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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