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攀上别人的肩膀,映入眼帘的便是青石板上摊着的一只灰蓝色的山鼠。
嘴角还撩开两颗大门牙,只是尸体早就凉透了,全身呈现硬邦邦的状态。
底下徐小姐徐弄玉身体半跪,耳畔枕在吴员外的膝盖处,哭得梨花落泪,我见犹怜。
徐员外一口一个,女儿你受苦了。
众人咋乎,原来这妖物就是长得这样一副模样,一个个唾沫横飞。
沐亭嘴角微抽,她这“短命夫君”生来尊贵,这死时也引万人围观,当真是风光无限。
“哎呀!”一根一小截的树枝砸重后脑勺,沐亭猛然转过头,刚要破口大骂,谁料竟是谈笑风生的江大少爷,正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地躺在槐树上假寐。
“你……你怎么在这里?”木槿嗫嚅着开口,眸底溢满了怨气,心里又疑惑江寒景怎么不在里头。
江寒景不语,独自拾下一片树叶吹起了口哨。
沐亭无语,这人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愤然地回过头,“痛心疾首”地锤锤胸口,她得想个法子惩罚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江大少爷。
额……怎么惩罚……她暂时没想出来。
不知何时,感觉到有人拽住了她的红丝带,她一手攀着丝带。
不料,一瞬间青丝如瀑布,倾泄而下,迎着和煦的凉风轻盈涌动,佳人如梦,不知所措。
江寒景的眸色略闪过一丝异样,喉结滑动,只有沐亭气呼呼地抢过红丝带,“江兄,这是我好不容易编好的头发!”
江寒景抬起袖角掩住失措的眸色,不由反问,他这几日是怎地了,频频失神,这不该是他该有的状态。
不管是昨夜还是今夜……
沐亭嘀嘀咕咕地说个没完,素手一揽,随意地挽了个发髻,也就是现代的低马尾。
忽地,沐亭眼前一亮,“昨夜是你救的我对不对?那你知道我头上的凤冠到哪去了吗?”
沐亭连忙挡在江寒景跟前,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方才的一幕又轻飘飘地浮现眼前,江寒景连忙敛下眼眸。
“太重,扔了。”惜字如金如他,丢下廖廖几句便悠然离去。
只留下呆若木鸡的她脸色如山崩地裂,一瞬间石化裂开。
她的脑海只有重复循环炸开的那一句“扔了!”
呜呜!她的钱钱啊,什么叫太重所以扔了,难怪不能因为它重,而显得它与众不同和价值连城吗?
沐亭垂头丧气地立于原地,还想着再挣扎一下,兴许能从江寒景的口中得知凤冠的下落,例如他把凤冠扔哪了。
可是,都这个点了,寻常百姓又不傻,得了那么好的凤冠不好好藏起来或者当掉拿钱才怪呢。
小道士倒是一蹦一跳地拿着冰糖葫芦走过来,还笑嘻嘻地问好,“沐姐姐好啊,醒酒汤可喝了?”
沐亭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没有。”
小道士连忙从口袋抖落出一个小药瓶,“这是醒酒丸,沐姐姐不妨试试。”
沐亭接过手,讪讪然咽下。
末了,她缓缓问道:“我昨夜可是有什么失态之处?”
“倒是没有什么失态之处,除了……除了我半夜起来瞧见江兄扶着你,你吐得满地都是,还到处撞树桩,我们拦都拦不住!”
小道士皱着一对粗黑的小眉头,十分难为情地回忆了一遍昨夜的场面。
沐亭闻言,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不是吧,她的酒量差也就罢了,酒品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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