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上的兵谏亭附近的余府便是余逸怀的城府,兵谏亭余府与京城家是世家,京城祥是朝中之臣,只因西周实行分封制时没有分封到土地没有位列诸侯之位,在骊山安家苦炼修行之术。前些年来,虢石父在调查对他造成所有威胁的诸侯中,上报京城祥早已走火入魔,周幽王也认为一个疯子不必理会。这哪里是幽王宫湦所想管的,朝廷上的事,幽王宫湦早就拱手让给虢公了。虢石父向来只喜权力,不喜法力,所以他对神鬼之术不感兴趣。
近来,京城祥进京拜见时不见其老态。虢石父很是不解,他的儿子满月吃宴时他是这个模样,如今公子都长大了,已到婚配之龄,他还是这个模样。
京城祥的儿子京城易容长相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身穿一身惨绿罗衣,一股不同于兰麝木头体香扑来,,却顽皮至此。一把长扇不离身,一身酒气洒正庭,不好好读书,还四下闲逛。却有那么多官府的大小姐们倾慕,都在闺阁里等着他来提亲,那些都等成老姑娘了,京城易容还是那么潇洒贪玩,丝毫不关心娶亲之事。
“儿啊,人面可能不会老,可是人心会老。爹已退出朝堂,只想在这丛林里安稳一生,爹年龄大了,我京城家向来单传,你能别再让爹忧心了吗?”京城祥对京城易容说。
“哎呀爹,我学易容术不就是为了您永葆青春嘛!”京城易容开始对他爹嬉皮笑脸。
“你这孩子爹每次让你赴宴你都不去,如何挑得好姑娘?爹听说余府小女言清长大了,就是小时候曾来过咱家和你玩的那位……”
“又来了您!”他还没听他爹说完,扭头离开了。
京城祥气得在他身后大喊:“他们来拜访咱,这次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余府余逸怀也单独叫来言清:“宝贝闺女啊,你还记得爹让你拜访的那个人吗?”
“记得记得。京城伯父嘛?”
“对,还记得京城伯父的儿子易容哥哥吗?”
“什么易容哥哥?”余言清撇起了嘴。
“是啊,那是你小时候的事情了,余府兴盛,爹曾带你去京城伯父家玩儿,如今家道中落,他家也大不如前了,人家还没有嫌弃咱家就是好的。”
“什么嫌弃不嫌弃?咱们府上这么有钱,难道还让他们罩着咱不成?”余言清又一股子高傲劲儿。
“爹不忍心你在外受欺负,爹知道一个法术,叫做'易容术',它可魂断他人,充其面容,也可延缓衰老,永葆青春。”
“什么'易容术'?我们岛主说了,不过是些虚幻玩意儿罢了。”
“此言差矣,你易容哥哥正在修炼这个法术!你去找他,学个一招半式,这样等爹老了归西后也可放心呐!”
“什么狗屁法术!爹,您说什么呢?明日我只去拜访京城伯父,不必多言,其余人等,一概不见!”
第二日,余言清派人带了上等补品,千万银两,五匹锦缎去了京城府。言清途中并没有带什么人,因为自己会些功夫所以还不怕虢石父安排在途中的那些官兵,只有一个管家跟着余大小姐,路中也让言清给遣走了。管家回到府上,还被余逸怀痛斥了一顿。
“人家小女只身前来,你去给我迎接!”京城祥对京城易容说。
“爹,孩儿只想逍遥一世,从来对女人不感兴趣。”
“且等着镐京、骊山都没了姑娘,你才告诉为父你要娶亲吗?”
“好好好爹,您别生气,我去见她就是了,您老别去了,小心把你糊弄去,娘又该骂你了……”
“你个逆子!你说什么?”
“我去,我去!”
言清到了京城府,府外物是人非。她小时候来时,府外就是一条长街,街上卖东西的老板都吆喝着,买东西的人来人往,笼屉里的包子冒着热气,街上的糖葫芦甜到掉牙,足以让她流下口水,吵着闹着要爹买给她吃。如今,长街长亭都在,那些买卖的人都没有了。言清的后脑勺突然感到一阵凉意。她自己敲门,门僮开门,府里环境如旧。
“言清,你来啦!”京城祥高兴地出门迎接。
“言清拜见京城伯父!”
“快起快起,一家人何必见外!路途虽说不远,可还是得多带些人马,自己驾车前来万一有什么危险呢?快屋里请!”
言清清晰记得,这个屋子并不是从前来的正殿,而是一个偏殿。她不明白,难道是因为家境落寞所以接待余府的人都不用正殿了吗?并且屋里没有一人侍奉,她十分生气。
“京城伯父,言清现在在雕龙习武,并不怕什么危险。”她以傲慢的姿态告诉京城祥,余府的人并不是攀附于京城府,而也有所作为。
“哦?雕龙?可是那个修仙习道的破岛?”
“伯父,此岛虽不可修仙,但可以练就一身本领。”
“哈哈哈哈!那你给我讲讲,那里有什么神仙吗?”
“没有神仙,却也法术高强!”言清不再客客气气。
“言清啊,你也长成大姑娘了,有没有想过嫁人啊?”
“伯父,家父只是想让言清来请伯父安,看到伯父身体康健,言清也可早回去向家父说明。”
“哎,留步!既然来了,何不多留几日再走?对了,你父亲身体还好?”
“家父一切无恙!”
“言清,伯父看你长的标志,可不像从前那个小丫头了,若是把你献予大王,帮我们两家重振门户也是极好!你意下如何啊?”
言清哪里受得这种言语羞辱!
“伯父,家父从未向我说过这种话,你怎么?”
“能进宫是你的福气,大王要是宠爱你,岂不是我们两家之兴?”
“一派胡言!我余言清从小到大敬重您是长辈,父亲曾说落迫也受您恩惠颇多,让小女学会知恩图报,如今您对小女说出这种话,小女万万不能答应,也绝不会答应!”
“当真?”京城祥突然严肃起来,像下一秒将要把她吃了似的。
“呸!真是父亲错了!”
“若不进宫当娘娘,就来我府上给我当个妾吧。”京城祥又嬉皮笑脸起来。他还尝试着去挑逗余言清的下巴。
余言清上去就是一拳!他躲开了。
“哈哈哈哈!”一阵笑声飘过,一把扇子又出来了。
“你不是京城伯父?你是谁?”
原来,京城祥并没有来接余言清,而是答应来见面的京城易容使用了“易容术”伪装成了他爹来试探余言清。他觉得这个姑娘傻是傻,那个宁愿落迫而亡也不进宫尊享荣华富贵的劲儿还挺令人佩服。
京城易容露出真容来后就和言清大打出手,二人不相上下。
“你是谁?竟敢戏弄本姑娘!”
“从那破岛上学来的功夫也不过如此嘛!”
“休要口出狂言,你先打赢我再说!”
京城易容的拳捶向余言清的胸口,他及时收手了,可是余言清又得了反胜之机,手里的长剑直接刺向了京城易容的屁股。他跳了起来,疼得哇哇乱叫:“你来真的啊你?”
后院的奴仆们听见公子的喊声都急忙跑来。余言清自知不是其对手,趁乱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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