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别院——

沐离我敲了敲覃川房间的门，出声问道：“小川，你在吗？”

覃川：正当我要转身离去时，覃川红着眼睛打开房门，轻声唤道：“阿离……”语气止不住地让人心疼。

沐离我见状上前握住覃川的手。

覃川：“紫辰他……不记得我了……”

沐离“没事的，他只是暂时失忆，如今这里怕是容不下你，跟我回去吧。”

覃川：覃川点点头，收拾东西随我离去。

有时我真的很庆幸，因为……我还是你的依靠。

出云阁——

覃川：覃川一脸愁容地望着窗外，想来还是在为左紫辰的事情难过。

沐离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在这个时候提这件事，但我还是忍不住说道：“小川，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拿到灵灯。灵灯到手，山主就无法吸取灵力，这样忘川之术也就不攻自破了。”

覃川：覃川这才如梦初醒，她的眼神重新焕发光彩，看着我坚定道：“对，我们一定要拿到灵灯！”

沐离见覃川振作，我心知目的已经达到，附和她道：“好，我会尽全力帮你。”

凝碧殿——

我和覃川跟随傅九云入殿。

香取山山主：“九云来了，”山主最先看到傅九云，对他招了招手，“来，上前说话。”

香取山山主：待傅九云走到他面前，用手示意傅九云：“来，见过白河龙王大人。”。

傅九云：傅九云顺着山主的手臂面向白河龙王，恭敬行礼道：“香取山座下弟子傅九云晋见白龙上仙。”

白河龙王：可那白河龙王恍若未闻，继续把玩着眼前的玉像。

沐离什么人啊……我有些愤愤不平。

白河龙王：“已经被灭的大骊，曾以精工巧匠闻名。大骊有个鬼才，名为公子齐。此人是个画中圣者，在画中施了闻所未闻的仙法，”说着从自己衣袖中拿出一把仅有扇骨的扇子，“只要将这画轴展开，见到这幅画的人都会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说完打开扇面，猛地扇向傅九云。

霎时，只见一阵风雪袭来。

我和覃川本就离傅九云最近，自然会有所牵连。

沐离我将身侧的覃川拉至身后，准备替她挡住风雪，自己将头侧向一边。

沐离意料之外，我没有感受到风吹脸颊的寒意，转头看去，只见傅九云将他那宽大的衣袖伸到我面前，却是替我挡住了风雪。

众人看着凝碧殿一片冰天雪地的样子，不由纷纷发出感叹。

白河龙王：待幻境消失，白河龙王得意道：“怎么样，道友，我这画不错吧。想必，就是把这一屋子俗物都卖了，”说着抚上扇面，“也抵不上我这一个扇骨吧。”

香取山山主：“呵呵呵……”山主不屑一笑。

白河龙王：“道友为何发笑啊？”

香取山山主：“我当是什么宝物呢，不就是公子齐一个小小的扇面吗？”

白河龙王：“哦？道友的意思是……您也有公子齐的画？”

香取山山主：“我这仙山当中，还真是有那么几幅公子齐的画作，身边还就随便地带了一幅，愿与龙道友共赏。上画！”

正说着，一旁便有弟子上前将画展开，画中之景也出现在众人眼前。而它就是当年公子齐“输”给燕燕的那副画。

沐离我看着眼前之景，不禁有些感伤：三年了……还真是物是人非啊！不知不觉，眼眶竟也湿润起来，我急忙擦掉眼泪，看了看身旁早已泪流满面的覃川。

沐离小川，想哭就哭吧，总会有人替你坚强的……

傅九云：而傅九云自展开画卷起便一直默默看着我，看着我偷偷用衣袖擦眼泪，看着我努力把即将决堤的泪水憋回去，看着我看向覃川的眼神充满了坚定……

傅九云：原来，不止小川一个人背负那么多东西，你也是……

香取山山主：“九云，”山主的话令傅九云回神，“你的画艺最为精湛，你来断断这幅画，看看这幅画是否是公子齐的真迹。”

傅九云：“弟子孤陋寡闻，从未见过公子齐的画，但见此画与刚才那幅画确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香取山山主：“好，”闻言，山主得意地笑了起来，带着胜利的眼神看向白河龙王，高声说道：“来，收了我的宝画！”

白河龙王：“且慢！”白河龙王制止道，“这公子齐的画不但能观之若胜，亦能引人入胜。让我再断断，这画到底是不是真迹。”说完元神已经进入了画作。

香取山山主：山主见状给了傅九云一个眼神。

傅九云：傅九云点头，元神也进入了画作。

只消片刻，白河龙王的元神便回归躯壳。

沐离傅九云突然向后趔趄，我下意识地扶住他，反应过来后才发觉我抓住了他的手臂。但当时的情况，我哪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傅九云：傅九云只是看了一眼我的手，并未挣脱。

覃川：“怎么样？”覃川关切道。

沐离“受了很重的内伤。”我语气有些阴冷，将自己的灵力渡给傅九云。

傅九云：傅九云皱眉，传音道：“你还有伤呢！”

沐离我没有理会傅九云的传音，继续给他渡灵力。

沐离！！！（传音）“你抵制我的灵力！”

傅九云：这次轮到傅九云不理会我的传音。

沐离无奈，我只能终止法术。

白河龙王：“……本座奉劝道友，择徒的时候，一定要选择奉命唯谨、璞玉浑金之人。”

这话显然是在说傅九云不守规矩、自大狂妄！

香取山山主：但我没想到的是，山主竟会顺着白河龙王的话一起训斥傅九云：“九云，你是不是打扰了龙道友赏画的好心情，胆大妄为！”

白河龙王：“冠仁上仙德高望重，受仙界景仰，却也被不肖小人所害，逃不脱灭寂的命运……”

香取山山主：“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跟这儿撒上野了，退下！”

傅九云：“弟子告退。”傅九云不屑一笑，转身离去。

我和覃川自然也要跟随傅九云离去。

沐离我看了一眼高高在上的白河龙王和香取山山主，眼神染上一层阴翳，转身的瞬间收敛眸中情绪，神态自若地走出凝碧殿。

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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