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兄长把那孩子放出来了,为什么这么突然?”
高峪川闻言,激动的一拍桌子。
(高峪川——高峻与许丽惟的第四子,字夷岭。)
“夷岭,你就别责备姊姊我了,这件事我也很难呀。”
高云亭用手帕轻拭着面上的泪痕,有些哽咽。
(高云亭——高峻与许丽惟的第一子,高颢玥的正妻)
“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不过兄长到底是怎么想的?”
高峪川心情复杂:“那个孩子……多大了?”
“大概跟怀瑾差不多大吧。”
“那也那也是十二、三了啊,挺大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不管怎么说,那些平时连人影都见不到的弟妹们也终于要出现了。”
……
五百六十九年四月二十九日,许丽惟去世。
五百六十九年四月三十日,高峻去世,假如再把时间往前推三个月,就是文穗妻子陈媛的合棺日。
“天啊,这也太突然了。”
“真是的,明明在此之前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恶疾啊……”
“还有他的许妃也死了,不会是被拉去陪葬了吧?”
“嘘,不要说这种没有依据的话,恕已世子正在看我们呢!”
这个人说的话不假,因为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位身着华服,腰配长剑,看上去冷漠英俊的年轻男子,神色看上去有几分的疲惫与哀伤。
(高颢玥(刘颢玥)——刘翎与高溱的第一子,双胞胎中的哥哥,后被过继给了高峻,封号恕已,字长安。)
“颢玥!颢玥!”
就在这时,一位清俊的年轻男子拨开人群,大声的呼唤着他,高颢玥苍白英俊的脸上现出了几分无奈:“文政。”
(刘颢邑——刘翎与高溱的第二子,是双胞胎中的弟弟,字文政。)
“我也说了,在外不要直呼我的名字。”
“哎呀呀没关系,事情我都帮你做好了,不过那辆多出来的马车是怎么回事?”
刘颢邑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道。
高颢玥的神色暗了暗,把他拉到了人群外。
“你们看!如果单纯看背影的话,这二人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们是亲兄弟呀,虽然从小不在一起长大,但还是亲兄弟……”
“也只有背影像了,毕竟刘公子更像长公主殿下,而恕已世子却更像三王爷。”
“长公主殿下和三王爷的母亲是同父所出,侄子肖舅,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听完高颢玥的解释后,刘颢邑感到了深深的惊奇与不可思议:“这居然是真的,目不能视,口不能言,耳不能闻,居然有这样的一位小姐!”
“小声点,云亭和夷岭就在附近,他们本就比较排斥说这些,还得去安排剩下的弟妹们,被他们听到就更神经过敏了。”
“说的也是。”
“那么,我就让人去把那些马车布置的尽量舒适些,上面备的东西也多一些,这样的话应该能让他们安静一段时间。”
“拜托你了。”
看着高颢玥逐渐远去的背影,他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
他们是亲生的兄弟,本就没必要如此疏离的,但在十二岁的时候却……离开了父亲和母亲,感觉颢玥越来越多疑了,也是,毕竟摄政王的孩子那么多,他想要坐稳世子之位也是非常困难,更何况如今一直支持他的摄政王死了,他今后的处境也更加困难了。
“刘公子,高泓泉大人那边不太好。”
他带来的仆人一脸欲哭无泪的跑过来。
“哎呀呀呀,又开始了吗?”
刘颢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泓泉!请你安静一点!”
高云亭急的几乎要流泪了,双手合十,不停的劝着面前痴傻的男人。
“可是如果上了马车,一点都不好玩了啊!”
高泓泉大喊大叫,发育迟钝的脑子并没有让他注意到人们对于自已的嘲笑。
“可是泓宇和泓季都乖乖的上马车了啊。”
“啊啊——”
听到这两个弟弟上了马车,他也生气的掀开帘子钻了进去。
云亭很辛苦呢。
刘颢邑在一旁对她有些心疼。
颢玥,你就不用在意这些,只要尽量的打理好人际关系,和那些所谓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弟弟妹妹们和平共处就可以了,但是云亭不一样,你永远不会知道她的那些继承了母亲血统而被诅咒的弟妹们是多么的痛苦,她的双胞胎妹妹,生下来就是个哑巴,无法言语,不过智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而高云暖、高叶初、高远美她们虽然愚笨,但至少能听懂人话,高泓泉只有身体在增长,而任由大脑发狂发怒,最小的两个兄弟甚至只会嘿嘿傻笑,除了吃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许丽惟所生的子嗣按年龄排序为:高云亭、高云烟、高云暖、高峪川、高叶初、高远美、高泓泉、高泓宇、高泓季。)
千里王(摄政王的别称)一直被讴歌为天才,而继承了他血脉的云亭和夷岭比一般人聪明外,看着那些不正常的弟妹们,当真是被用刀子剖开身体还要痛苦,而如今,你居然又让一个只有十几岁、不谙世事的小姐暴露在众人的面前,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这难道不是伪善吗?表面上将它装成一个美谈罢了,你根本就从来都没有尊重过云亭的想法!
刘颢邑愤怒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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