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都知道,我今日收拾收拾,明日出发吧!”阳景詹继续说道。
“也好,万事小心,我多派些人跟着你。”
“不可,不是皇上说了吗,不让其他人进入,所以我自己去便好,就是不愿意让其他人知道他们所在的地方,这也是皇上唯一能够为他们做的事情了。”
阳叁仁垂下眼帘,叹息道:“那你一定要多留心,他们的手段多,你万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管究竟有没有将解药带回来你都要平安,山高路远,一切小心。”
阳景詹一切都答应了下来便又去慕红颜寻柳娘。
柳娘早就埋怨他回来了也不来找自己,而自己又不敢去阳府,见他今日终于平安回来了虽恨不能马上冲上去抱住他,却又冷着脸看着他。
“我当你喜欢边塞风光不愿意回来了呢,今日又来找我作甚?”
阳景詹见其如此模样便知道她从前的不愿已经消了,只是在生气。
“我今日事来向你辞行的。”
柳娘这又怒火中烧转过来看向他,“我打量你今日是又来气我呢,要走便走,跟我说什么?”
阳景詹情不自禁冲上去抱住她,柔声道:“你放心我会平安回来娶你的,只是幽儿病了,你若是也能来府上多走动走动与她说会话也好。”
柳娘本沉浸于他的温柔乡中,听其如此一说才疑声推开,“她怎么了,生的何病?”
阳景詹也不细说,只说自己去取个药便回来,让她不用担心。
柳娘便也信了八九分,便想着明日要送他离开,阳景詹也答应了下来。
阳净幽这几日越发难受了起来,常在无人之时痛苦呻吟,但其实都被帘春听在耳朵里却不敢被她发现了,每次在她安静过后便擦干眼泪走进去喂她喝药。
阳景詹已经离开了三日了,那地方太远,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柳娘收敛着眼中的担忧给阳净幽说着近日铺子里发生的趣事,想为她缓解心情。
“姐姐相比是担忧哥哥吧,其实我早看出来你们两的郎情妾意,只是未曾拆穿而已。”阳净幽又将话题转了过来。
“明日他们就要回来了,我看你还怎么羞我。”
阳净幽惨然一笑,知道她说的是晋萧,但是自己如今却不想见到他了,害怕他看到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到耽误了他娶京城里的好姑娘。
但是这日阳净幽还是早早地醒了,一是被病折磨得难受,二是自己期盼的他们就要回来了,虽然不希望他来看自己,但是还是想看看他被京城中百姓夹道欢迎的模样。
城里的百姓早早地便等在路边,等着迎回来他们都的英雄,等着迎回来他们的儿子,丈夫,等着一家团聚,举国同庆呢。
阳净幽听着外面的热闹声便也想出去看看,便让帘春为自己找一张椅子来推着自己出去看看。
帘春和清昙都无奈答应她的要求,便扶着她坐上了椅子又带她一起去凑热闹了。
“今日比年关的时候热闹多了,这才像过年呢。”
阳净幽今日的心情也如这湛蓝的天空一般纯净欣悦,尤其是阳光打在身上暖洋洋的,不似闺房那般阴冷,明明添了好几个炉子却还是冷。
接着便听到百姓的一阵呼声,迎声望去,见赵明泽高高大挺拔地坐在马上,最是显眼,阳净幽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只是为何他的神色有些阴郁,毕竟一场战役多多少少会有人死在自己面前,或许是这个缘故吧。
阳净幽又看着,只见后面有几辆马车,不曾有晋萧的身影,便开始着急起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藏在马车里?
待他们都离开了之后阳净幽便回到了屋中,却依旧不安。
赵明泽和晋宇还有左将军都在接受着百姓的爱戴还有皇上的洗沐之礼,皇上已经备好了庆功宴就等着他们一同回来。
见晋宇和左将军被搀扶了上来皇上更是高兴不已,大将一个都未折损,便又亲自上前迎接。
却见晋宇碰着一身血盔甲,皇上还以为这是他想要留作纪念,纪念他的功勋,便亲切地上前问候。
却见晋宇和左将军还有赵明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御敌大将军晋萧。”晋宇在萧这个字上拉长了声音,然后才又继续说道,“阵亡!”
这两个字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在每个人的心头不断回响,挥之不去,众朝臣的喜悦之情当然全无,都换上了悲痛之色,尤其是缠着要来的姜平,已经开始大哭了起来。
众朝臣纷纷跪了下来敬晋萧这个功臣。
皇上依旧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久久没有缓过神来。
晋宇三人因又触及那段往事更是伤心不能自持,又纷纷落下了泪。
待与皇上述过军情之后三人都一起离开了宴席,众人也在宴席之中坐立难安),恨不得皇上早早下令让自己离开了。
赵明泽离开皇宫之后便想到了阳净幽,可是此时却不敢去找她,又害怕她听了此事会悲痛欲绝,但是放才已经见到了阳伯父在这里,这件事定然是瞒不下来,不如自己去告诉了她。
赵明泽迈着沉重的步子进了阳府大门,阳府之人都高兴不已,心里也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家姑爷,何况如今还是朝中功臣,忙带着他去阳净幽的院子。
帘春却左右支吾着不想将他带进去,倒是赵明泽径直推开了她直接进去,却看到卧在床榻的她又瘦得不成人样。
“净幽你!”
“赵明泽你可算是回来了,我可是等了你许久,本来风寒好了然后自己一高兴出去吹了几日风就又发了,最近不想吃东西所以才瘦了许多。”阳净幽忙解释道,故意不让他担心。
“世子与你一起回来吗,你今日那风姿都不知勾去了多少京中闺秀的魂,可真是了不得。”为了不让他担心,阳净幽故意提高了音量。
听其如此解释赵明泽也放下了心来,便又沉声道:“晋萧回不来了!”
阳净幽脸色瞬间一变,“你说什么?”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赵明泽的头又低了下来,“我说他回不来了,也没有尸身,只有这一幅血画,我特意留来给你的,应是你的。”
阳净幽不敢相信,伸出的双手不断发抖,直到确认了这是何时的画是才忽然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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