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

......

“我叫衡阳，燕落衡阳的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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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燕落，燕落衡阳的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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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下的好大，埋到了我的小腿，那是残破的草席抵抗不了的冰冷。

可能......撑不过去了吧......

风声呜咽着，它会为了嗯难过吗？

......

“小朋友，我看你骨骼清奇天赋异禀，不如跟着我浪迹天涯，当个浪客”

好像有人......

我费力的睁开眼，身子被冻的僵硬。

“能吃饱吗？”

那个男人好像很惊讶，我听到他笑了，浓烈如酒一般浑厚。

“能啊，不仅能吃饱，还有温暖的大床，喝不完的酒，享不尽的人间美味”

我对他描述的没有什么概念，只想着......可以吃饱，不用挨冻，这就够了。

那天的雪，好大好大，鹅毛一样，有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萝卜丁，走过了孤云镇。

他说他叫衡阳，燕落衡阳的衡阳。

一看就是好温暖的名字。

他给我取名燕落，燕落衡阳的燕落。

他好像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嬉皮笑脸的让我唤他师傅。

我沉默着看着他，他有点发怵，讪笑了几声，勾着我的肩，边赶路边向我描绘日月星辰，烟火绚烂。

我总跟在他身后，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小声的唤他先生。

后来，我们去了燕都，一路上，他一边教我看山川风景，一边教我吟诗作对。

他很随意，看见什么就教什么。

见山吟山，见水唱水，路过一家花楼，也要嘟囔几句淫词艳曲，与那些个姑娘哥儿调笑几句，才肯作罢。

不知为什么，我有些厌恶他这幅浪荡的模样。

我注视着他，他似乎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我转头就走，他同姑娘哥儿摆摆手，追上来。

“小落儿，等等我啊，诶诶，别跑啊”

.......小落儿.....什么鬼称呼......

心中好像，突然很暖，我加快脚步，不叫他追上。

本该是游历，却被召回了燕都，无法，只能改道。

一路舟车劳顿，到了燕都，才叫我见识到了纨绔子弟一振千金博美一笑诸如此类的荒唐事，还有那些富家公子玉树临风，那些个女子，哥儿的美丽动人。

燕都无时无刻都是热闹的，白日里街市上小贩的吆喝，茶楼里讲到说书先生讲到精彩处的一阵阵叫好，王孙子弟打马观花，夜里华灯初上，到处是悦动的烛灯，载歌载舞的歌奴舞女，繁华，路过小巷醇厚的酒香，糜烂，纸醉迷金的不像是现实。

先生是翰林弟子，出身名流，才貌双绝，虽有些浪荡，也是无伤大雅的事。

先生给我找了很多老师，授我诗书，传我大道。

可是，我喜欢的不是老师拿着书卷的高谈阔论，而是先生......见山是青山不改，见水是绿水长流，见草木兴衰是春风吹又生，见繁盛燕都是梦里也贪欢。

而我见先生，是旭旭朝阳，也是柔柔暮色。

虽然不是先生当初说的浪迹天涯的美好，到也算岁月静好。

平静的生活注定不会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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