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
这里景物优美,百姓们过的安然舒适,早早的就进入了冬季,当他们来到的时候已经下起了雪。
这是沈棠音出生以及生活过几年的地方,也是沈棠音母亲的故里,每逢冬季沈师北都会带沈棠音回到这里。
裴景倒是第一次来渝州,他忍不住好奇的掀开车帘,微微探着头望向外面的世界。
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街道两旁都是叫卖的铺子,屋顶上、道路两旁满是积雪,渝州成了被冰雪包围的城。
又过了许久,马车行驶到一个府宅前停了下来。
府宅看上去有些陈旧,牌匾上的字也已经变得模糊,府外种有两棵寒柳,衬托出这个府宅的沉寂跟淡漠。
沈师北:到了,我们下车了。
裴景:好。
沈师北在随从的搀扶下慢慢的下了马车,裴景握着沈棠音的手缓步下来,沈师北抬起头望着牌匾上的字,眼角微微湿润着。
沈师北看了好一会才低下头去,自顾自的走了进去,裴景看着眼前这般凄寒的景象,隐隐体会到了此刻沈师北心中的痛苦。
沈棠音走吧。
沈棠音轻声说道,带着裴景走进了府宅里。
里面布置整洁,装饰物朴素无华,院子里有一个结了冰的池子,还有一角凉亭,亭边上种了一棵还没有开花的梅树。
这里虽然没有住人,但是却一年四季保持着干净,没有一点灰尘,从这一点可以看得出来,沈师北经常有让人打扫这里。
沈师北:殿下,这里不比宫里,住所有些简陋,还请见谅了。
裴景连忙说道:
裴景:怎么会?我觉得挺好的。
沈师北嘴角微微笑了笑,他转过身去走向另外一间屋子里,裴景抬步想要跟上去,却被沈棠音拉住了手腕。
沈棠音那是我娘亲的寝室,让爹一个人去吧。
裴景停下来脚步,他抬起头望向沈师北孤独的背影,惘然的点了点头。
“吱呀”一声,紧闭已久的门再次被推开,一道光折射进屋子里,沈师北缓步走了进来。
屋子里的东西都完好无损的保存着,梳妆台上的东西也焕然一新,床上、榻上没有一点尘灰。
窗边的花瓶里的花都是新的,这里很安静,没有半点嘈杂,沈师北走到一幅画面前。颤抖的抬起手抚摸着画中女子的脸庞,声音含着哭腔道:
沈师北:月儿……我回来看你了。
画中是一个骑在白马上的女子,二十岁上下年纪,白衫飘飘。左肩上悬着一朵红绸制的大花,脸色白哲,相貌极为俏丽。
那是沈师北初遇临月的场面,那时的临月活泼充满生气,她骑着马英姿飒爽,与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不一样,这也是让沈师北格外心动的地方。
沈师北:我们的棠音已经长大了,也成婚了……现在是万人敬仰的太子妃。
沈师北蹲下身坐在画的旁边,他轻叹一声道:
沈师北:我知道你不喜欢棠音被这些权谋所牵绊,可是谁让她像你一样呢?都是一个脾气,看上谁就是谁,死活都不肯改。
话说到这里,沈师北想起来了一些事情,他与临月第一次相见是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因为临月心高气傲,偏偏要与沈师北比试剑术。
不用三招临月就败了,当场在所有人面前丢了面子,再后来临月就喜欢上了沈师北,怎么样都要嫁给他,还不惜用自己的性命威胁父母。
沈师北:你呀……就是太傻了啊……
皇宫,议政殿——
早朝上的差不多了,裴喻也打算退朝了,忽然裴齐烙站出来,他开口道:
裴齐烙:父皇请留步,儿臣有话想要与父皇说。
裴喻:哦?什么事,说吧。
裴喻又坐回了位置上,裴齐烙说道:
裴齐烙:儿臣现已经也到了婚配的年龄了,儿臣想请父皇准婚。
江襄易微微吃了一惊,这件事裴齐烙并没有与江襄易商议过,想必江凝雨也是不知道的。
裴喻: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啊?
裴齐烙缓缓抬眸望向裴喻,道:
裴齐烙:是朱国公府上的白婼小姐。
此话一出,顾晁和朱贸大吃了一惊,裴喻差一点没有稳住骂骂咧咧出来。江襄易似乎知道了裴齐烙的算盘,他站出来帮忙说话道:
江襄易:白婼小姐与齐烙从小到大玩在一起,自然是青梅竹马,情到浓时自然也是该婚配了。
裴喻面色有些难看,他侧过头看向朱贸,问道:
裴喻:不知国公意下如何?
朱贸垂眸想了一会,刚想要开口回话的时候,白婼忽然走了进来,她走到裴齐烙身旁,道:
白婼:白婼愿意嫁给二皇子,还请陛下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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