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伤人

李珏、李觞分别考中文武状元，宣元帝赐他们游街。只见李珏、李修均头戴金花乌纱帽，身穿大红袍，手捧钦点圣诏，脚跨金鞍红鬃马，前呼后拥，旗鼓开路，气派非凡。牌子都写 “肃静”、“回避”。

李珏欢天喜地、李觞愁眉不展，街道两侧的百姓们纷纷来看这文武状元究竟是何模样，又是谁家好儿郎。

此时，顾倾城与卓凌恰好赶到京城，卓凌指着马上的李珏：“姐姐快看，未来姐夫中了状元郎。”

顾倾城顺着卓凌手指的方向，看到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李珏，脸上流淌着喜悦。李觞的目光不经意间对上顾倾城，他的心猛然一阵抽痛，两人过往的甜蜜在他的脑海里回荡，他苦寻了数年，终于找回了部分遗失的记忆。

顾倾城余光瞥向目光灼灼的李觞，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接着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了顾倾城的周身：“是他。”

李珏看着眼神慑人的顾倾城，内心五味杂陈。摩肩接踵的人潮让顾倾城和卓凌进退不得，两人百般无奈下，退出京城主街，寻了僻静小巷亦步亦趋地回了客栈。

游街毕，李觞按耐不住悸动的心，迫不及待地回到主街，寻找那抹熟悉的身影。李珏心想，让他们彼此有个彻底的了断也未尝不可，但又怕两人横生波折，于是悄然跟在李觞身后。

李觞寻遍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栈，终于寻到了朝思暮想的顾倾城。顾倾城眼神里满是恨意，她将李觞拉至隐蔽处，且不许卓凌跟着。李觞看着被牵着的左手，心生甜蜜。

顾倾城回过身，掏出藏在衣袖中的匕首，朝李觞心口刺去。李觞丝毫未动，任凭顾倾城将寒气逼人的匕首刺入心口。李觞赫然倒地，眼神迷离中，看到顾倾城决绝而去的背影。耳中回荡着：“我曾说过，你我再见之日，便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今晚的顾倾城和那夜的她重叠交错，李觞回忆起了他和顾倾城甜蜜爱恋后的悲伤，是自己亲手杀了顾父顾母，也是自己毁了顾倾城原本安逸宁静的一生，今日的一切是自己罪有应得。

李珏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派人将李觞秘密送回青鸟堂，请了名医为他诊治，同时抹去客栈的所有痕迹和线索，将发生的一切悄然瞒下。

顾倾城回到房间，盯着满是鲜血的手，内心呐喊着：“爹娘，孩儿终于给你们报仇了。可为什么，手刃仇人的我，却未感到一丝丝快乐。”顾倾城双手抱腿蜷缩在床边，脸上表情很是木然。

李珏突然嫉妒起千觞，嫉妒起这个唯一一个让顾倾城爱过也恨过的男人，她现在的模样，好似魂不附体。李珏见惯了顾倾城巾帼不让须眉的潇洒模样，如今见到失魂落魄的她，感觉很是不真实。

顾倾城睡的昏昏沉沉，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很是难受。李珏连忙吩咐店家请来医者为顾倾城诊治。医者：“公子莫慌，这位姑娘只是偶感风寒，吃几贴药便能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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