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舒衍篇（誓言）

但霍舒衍终究不是，会因畏惧而不去做的人，他一手揽紧怀中的人，一手取出碧簪展现在柳卿卿眼前，道：

霍舒衍：卿卿，我定不会负你。

霍舒衍：以此簪为凭，他日，我定然十里红妆迎你进门！

见女孩儿面露欢喜，霍舒衍心头也是一片暖意。

他为女孩插上碧簪，又将人揽进怀中，听得怀中人浅吟低唱：

柳卿卿：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柳卿卿：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柳卿卿：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那时，霍舒衍看着怀中女孩儿稚嫩的容颜，心中即是愉悦，又有复杂：

霍舒衍：卿卿这样好，我何其有幸，竟能这么早、这么早的预定她一生。

霍舒衍一直知道，女孩儿总是出乎他预料的好，柳卿卿总是给他意外的惊喜。

那一日，船停靠在渡口，女孩儿非要一个人下去看看，霍舒衍自是尊重。

待得柳卿卿归来，霍舒衍发现女孩儿身上的钗饰、玉镯皆已不在。

担心女孩儿受了欺负，却见那女孩径自到他面前，垂首羞涩道：

柳卿卿：公子，这是卿卿刚刚挑的玉扳指，你看看怎么样？

霍舒衍看看那扳指，玉色驳杂，线条粗劣，是从前的他连一个眼神都吝于给予的东西。

可这是女孩儿的礼物，霍舒衍拿过扳指，放到眼前，可目光却停留在柳卿卿的脸上。

见女孩儿由欣喜不已，转为忐忑不安，柳卿卿问：

柳卿卿：公子，你不喜欢吗？

霍舒衍不答，只是将玉扳指重新放回了柳卿卿手上。

那一瞬，霍舒衍清晰地看到了女孩儿眼底泛起的泪花，他心疼道：

霍舒衍：卿卿别哭，这个扳指很好，我很喜欢。

霍舒衍：把它给你，只是因为我想······

柳卿卿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霍舒衍，沙哑着嗓子问：

柳卿卿：想什么？

霍舒衍：想你亲手为我戴上。

霍舒衍：毕竟，送你的簪子是我亲手插上的。

霍舒衍：那么，这扳指，也得由卿卿帮我戴上才公平。

柳卿卿顿时破涕而笑，郑重地把扳指给霍舒衍戴上，又将他的手拿到眼前，细细观摩。

霍舒衍看得好笑，他想：

霍舒衍：我的傻姑娘，你给的礼物，我怎么会嫌弃？

霍舒衍：我知道，于我而言，鄙陋不堪的玩物，于你，却已是倾尽所有。

霍舒衍：卿卿啊，你怎么那么傻，还什么都不懂，就对我轻许了誓言。

霍舒衍：可是卿卿，既然我已得了你的誓言，哪怕你往后，只当此为戏言，我霍舒衍也容不得你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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