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尔哈赤认为家丑外扬也有失体统,并未予追究。阿巴亥与代善相好,无非是想依靠大阿哥在家族中的政治地位,给三个小儿子铺开以后的生路。与此同时,她也留有一先告发说大福晋送食物给代善和四贝勒皇太极吃,皇太极心机深沉,他接受而未食但代善接受而食之;
小福晋塔因查又告发说大福晋经常深夜出宫到代善家去;还告发说举行聚会时,大福晋精心打扮和代善眉来眼去。
努尔哈赤派人调查属实,但由于家丑不可外扬,即以私藏金银的罪名而将阿巴亥“离弃”。后世有人认为,塔因查告发是受到皇太极的指使,以达到排挤代善,打击乌喇那拉氏的目的。
总之,阿巴亥带着儿子过了一年多被休弃的日子,住在小木屋里自己煮饭吃。
关于私藏金银,她为了给亲生儿女奠定经济基础,暗下把家中的银两、绸缎、首饰及古玩等物,分别藏匿在大儿子阿济格和乌拉城娘家家中。努尔哈赤先是派大臣额尔德尼等四人抄了阿济格的家,后又到乌拉城抄了娘家,索回了全部私藏财物。为了惩罚,努尔哈赤给阿巴亥制定了约法三章:一是不准她再与任何人来往,二是不准她听信谗言,三是与她隔房。 [6]
阿巴亥失宠,告发有功的庶妃塔因查和阿济根的地位迅速上升。然而,阿巴亥毕竟是阿巴亥,史书记载她“嫉妒、有机变”并非空穴来风,努尔哈赤占领辽阳之后,立即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就是召回离异了一年的阿巴亥,将其重新立为大福晋。由此可见,努尔哈赤仍旧对她有留念,他需要她为自己的事业助阵。 [7]
阿巴亥复位后,历史上关于众福晋活动的笔墨也开始出现。努尔哈赤的女人们逐渐从闺阁走上政殿,从京城走向野外,她们不再是帝王的附庸,开始有组织地从事一些政务,比如出席东京城的奠基典礼,奔赴广宁前线慰问,随大汗为垦地开边出行等,这一切与众妃之首阿巴亥的作用息息相关。
后金天命十一年(1626年)正月,68岁的努尔哈赤亲率13万大军攻打由明朝重将袁崇焕镇守的宁远城(今辽宁省兴城市),因身受重伤,大败而归。伤势稍好后,又亲率大军出征蒙古,半个月后胜利回师,不久因病势加重住在清河温泉处疗养。努尔哈赤自知大限已到,命人去请大福晋阿巴亥乘船由太子河顺流而下,到浑河见面。几天后,努尔哈赤因毒疮突然发作,医治无效,与世长辞。 [6]
但接下来缤纷缭绕、瞬息万变的时局,就不是阿巴亥这样一位势单力薄的女人可以左右的了。努尔哈赤尸骨未寒,年仅35岁的皇太极就抓住时机,乘乱率几位大贝勒闯入阿巴亥的后宫,传达所谓的“帝遗言”,强迫阿巴亥从先帝之命而殉葬。皇太极再清楚不过,治死阿巴亥,既可以牵制代善,又可以控制她的三个儿子。阿巴亥坚决不从,但又如何能够抵挡住膨胀到极限的图谋继位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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