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邹衍的大九州、小九州观念,很可能得自于《山海经》,或得自于王子朝一行的后裔学者们(古代南阳地区的文化、学术发达,张衡、张仲景、晁错等人才辈出,亦得益于此)。这是因为,大九州、小九州观念含有以某地为中心的思想,然而齐国近海而不处于中原之中心,当时只有周王室的人(包括其后裔)才有着强烈的中央一统的观念。
8、《山海经》一书既洋溢着中央四方、天下一统的观念,同时又处处流露出对自得其乐、自给自足的家园小国的赞美和向往。对此,一种合理的解释是,王子朝一行及其后裔,仍然深深沉陷于回忆往昔美好岁月的记忆中,那时周王室虽然只有很小的直辖领地,但在名义上却仍然是天下一统的宗主国,因而能够过着体面尊严、富裕安宁的生活。有趣的是,老子在《道德经》里也向往着小国寡民式的理想社会。或许,王子朝及其后裔之所以编写《山海经》,乃是失国后的一种感情寄托,以便在其中构筑出自己的理想。
9、事实上,《山海经》的内容既有官方性质,又有民间性质;既有中央意识,又能平等地对待远方异国;既有明确的山川地貌的距离里数,又记录着各地的物产和风情。显然,拥有上述资料(地理图具有军事价值,非常人可见),又能以平等的心态进行描述,亦非王子朝及其后裔莫属。
有必要指出的是,王子朝一行及其后裔学者,乃是《山海经》一书的编辑、整理、改写者,而不是《山海经》一书的原作者。实际上,根据笔者对《山海经》长达二十多年的多角度研究,认为《山海经》一书是由帝禹时代的《五藏山经》、夏代的《海外四经》、商代的《大荒四经》、周代的《海内五经》四部古籍合辑而成的。有关论述可参阅笔者所著《山海经地理复原图注》一书,以及其他相关的论文。
不过,我们今天已很难一一分辨出《山海经》中究竟有哪些内容是传自上古,哪些内容是由王子朝及其后裔学者所改写或补充的(也不能完全排除后世其他学者又进行过改写或补充)。例如,《山海经·中次十一经》记载丰山:“有兽焉,其状如猿,赤目赤喙黄身,名曰雍和,见则其国有恐。神耕父处之,常游清泠之渊,出入有光,见则其国为败。有九钟焉,是知霜鸣。”郭璞注谓:“清泠水在西鄂山上,神来时水赤有光耀,今有屋祠也。”由于王子朝避居西鄂,笔者颇怀疑上述记载与王子朝奔楚一事有关:1,“雍和”乃吉祥之名称,反言其“见则国有大恐”,当为“好人不得好报”之意,似在为王子朝伸冤;2,神“耕父”之名有勤劳为民之意,却称“见则其国为败”,亦在记述王子朝的不幸遭遇;3,所谓“有九钟焉,是知霜鸣”,此九钟乃是周王室的重要礼器,当系王子朝奔楚时带走,其时正值深秋初冬,“是知霜鸣”可能是当时政局将变的一种前兆现象,被王子朝一行及其后裔铭刻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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