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铃却不依,眼神迷蒙,“不,我要看,阿樉这么重要的时候,我怎么能不在呢。”
潇虹环视一圈侍奉的宫人,宫人们皆低下头不敢看,“邓妹妹要看,便让她看吧。也许看够了,就能死心了。”
朱樉霖铃的目光相对,霖铃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唰地流下来。
朱樉腾地就要站起,被朱棣死死按住,“四弟,你这是做什么,没看见铃儿都哭了么。”
朱棣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二哥,就算你去了,又能如何呢?能让邓姑娘嫁给你么?”
朱樉强自争辩,“可我至少能让她少伤心一点儿。”朱棣摇摇头,“不,你做不到。
邓姑娘处有大嫂和徐姑娘看着,她们了解邓姑娘。就算二哥不要名声,不管二嫂的感受,难道还能舍了邓姑娘的名声?”
朱樉颓然坐下,又任性道,“不许你叫她二嫂,她不是你二嫂。”
几次出游,二哥与邓氏打打闹闹好不快活,自己和徐姑娘也有赖二哥牵线,想至此处心蓦地一软,“好,我不叫便是。
只一点弟弟要提醒你,秦王妃也是个可怜人。”朱樉提及观音奴,语气愤恨,“她可怜?
你知不知道,铃儿几次与她见面,都被她刁难。我给过她机会,让她另觅良婿,是她不肯的。”
朱标时时留意朱樉这边的状况,也掐准了朱樉的命脉,派人传话。
“父皇是怎样的性子,二弟应当清楚。到时候纵然二弟无事,邓姑娘也会背上魅惑皇子的罪名。”
行为能够控制,心思难道也能控制么?朱樉的倔脾气随了朱元璋,只要霖铃不曾放弃,朱樉便打定主意要坚持到底。
朱樉醉醺醺地被朱棣送进新房,朱棣拱手冲观音奴一礼,“劳烦王妃照料二哥了。”
观音奴欲要叫住朱棣,问问为什么不唤她二嫂,又怕是朱樉的意思惹了他不快。
观音奴扶了朱樉坐下,“流云,给殿下拿秤子来。”扭头一瞧,朱樉早已呼呼大睡。
流云知趣退下,观音奴摇晃朱樉,“殿下,殿下醒醒,礼还没有行完呢。”无奈朱樉已从周公处见霖铃了,顾不上这里的一摊事。
观音奴心情不豫。谁家夫婿如他这般,新娘子的盖头还没有挑了,便径自睡去的。又怪怨上扩廓帖木儿:大哥若是降了大明,她多少还有个依靠。
观音奴无措之下,只得呼唤朱樉从前的侍女流云,“娘娘,有什么吩咐么。”
观音奴的声音从盖头底下传出来,“流云,你懂得中原的规矩。殿下已经睡熟,这盖头该怎么处理?”
流云得过马皇后的指点,要她帮衬秦王妃,遂道,“娘娘,新娘子自己掀盖头是不吉利的,奴婢帮您拉了殿下的手,为您掀盖头如何。”
观音奴思忖片刻,也觉得这是眼下唯一的主意,“就这么办吧。”朱樉被两个女子摆弄,扯下了观音奴的盖头,又被放置在床上,与观音奴并排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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