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煦理回思绪,认真讲述:“我出宫,走一走,看到一宫中人行踪鬼祟,跟到这儿就不见了。”是哨声!承煦和茗玉同时警觉,抬头看向空中,果然见一苍鹰盘旋,似要落下。
承煦不及多想,一把拉住茗玉的手腕:“走。”哎?茗玉一时反应不过来,还纳闷承煦这是要干什么。承煦扯过茗玉蹲在草丛后面,瞧着细作取下信件又放走了苍鹰。茗玉明白了事情的缘由:“是奸细。”
承煦不敢惊了细作,扭过头轻声在茗玉耳边吹气:“你我前后去包抄他。”茗玉刚要转头回答,一不小心碰上承煦的嘴唇。一阵暖流划过二人心尖,是心动的感觉。
好软,好甜啊,承煦回味茗玉的味道。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枝,映在二人的脸上,此时瞧过去,对方好看的仿佛镀上了一层光。茗玉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瞄一瞄承煦,却快速移开了视线,垂下脑袋忍不住眼角眉梢的笑意。
承煦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有要事得办,收敛了笑容仔细观察那细作。承煦腾身快跑几步堵住细作的去路:“大梁和大盛喜爱用信鸽传递消息,只有西齐和雍临擅长训练苍鹰,你是西齐人。”
不好,身份被识破,走为上策。茗玉从后面赶来,一脚踹在细作心口:“只有你们这些西齐小人才会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糟了,怎么刚才没发现,又来了一人。细作飞奔欲离开,承茗二人迅速反应,追上前去。
承煦一个空翻截住细作去路,又把细作摔倒在地。细作见势不好,抽出空余的一只手,用哨声吸引苍鹰援助。苍鹰冲承煦的方向俯冲过来,这种苍鹰攻势极猛,一旦被伤轻易恢复不了。
茗玉心中焦急,扑上前去推开承煦,两人倾倒在地。苍鹰是躲过了,可那细作却趁机站了起来,茗玉一向对西齐观感极差:“站住。”哪料到细作还有暗器银针,一抽,银针冲向茗玉破空划去。
承煦也发了慌,绝不愿让茗玉受一丝一毫的委屈,自己冲上去揽住茗玉,银针则扎在了承煦脖子上。细作一心逃离,迅速扭转头去跑远。承煦不肯无功而返放走细作,抬脚就要追。茗玉拦住他:“承煦,你身上有针。”
茗玉揪住那针飞快拔下,又迅速打量一眼针头。承煦安慰她:“我没事。那人是西齐奸细,不能放他走。”又一股脑儿地要向前冲。茗玉更关心承煦伤势,生拽他袖子阻拦:“你都受伤了,还追什么奸细啊,让我看看。”
茗玉扒开承煦衣领,忧思焦煎:“这针有没有毒啊。”盖因那时两国交战,西齐人最爱使用毒,不久之前承茗初见便是因为盛州王萧尚远所中西齐的毒箭。承煦不好意思,微退了退:“男女授受不亲。我没事。”
茗玉不满,教训承煦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的。”因为是你,从来都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复又放开承煦衣领:“还好是鲜红的血,这针没有毒,给你上点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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