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琪问出了绾音不敢问的话:“那爷爷的意思是”雍临王抬眼皱眉:“只有履行婚约,才是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权宜之计,难道我贺兰绾音就是个权宜之计么。绾音支持不住,跌坐地上。
茗玉心疼绾音姐姐,不管不顾道:“爷爷,反正西齐要的是雍临郡主,我也是郡主,让我去。”茗玉并非不担心自己和承煦的命运,只是事情紧急,茗玉原本打算的就不是替嫁,而是引诱司徒昆退婚。芸琪还是更疼爱茗玉,阻止下来:“茗玉还年幼,怎么能够远嫁呢。”
“这,这。”茗玉这了半天,也没有找得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反驳芸琪。雍临王狠下心肠,拍板道:“绾音,你收拾一下,随西齐使者去吧。”绾音跪好作最后的挣扎与哀求:“爷爷,那司徒昆可是一个禽兽,我不嫁,我不嫁。”
茗玉实在不忍绾音这般哀求,亦跟着跪下,胸有成竹:“爷爷,让我去吧。姐姐性子柔弱,去了肯定会被人欺负的。可是我不一样,我与之周旋,定让司徒家断掉婚娶的念想。”
茗玉,你不明白啊,爷爷也是无奈,明知他们此举不是冲着郡主来的,断掉的哪里是婚娶的念想,那是求和的维系啊。雍临王转过身去沉默良久,又转回来不容置疑道:“历朝历代,都需有王家子弟立骨肉之功。绾音,这是你身为雍临郡主的责任。”
雍临王再也看不下去绾音这般万念俱灰的模样,一狠心转身踉跄离去。茗玉想要追上去:“爷爷,爷爷。”芸琪拦下:“茗玉,爷爷一定有他的苦衷。”拥住瘫坐在地的绾音,绾音凄皇道:“这就是我的命,我也认命。”
认命两字死死打在茗玉心头,亦不知自己未来会不会认命。茗玉这是第一次觉得,或许世间事不如意者多,难以不认命吧。
狭长的道路上行驶着绾音郡主的婚车,茗玉在城墙上眺望,哽咽着喊话:“姐姐,珍重。”或许我此生,都与幸福无缘了。绾音悲观念着,搂紧了娘亲去世时留下的披风。
芸琪不愿让茗玉也步了绾音的后尘,劝说道:“茗玉,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我们雍临人都有着不可逃避的责任,任谁都无法避免。”
譬如我,许多年前,我也是奉命嫁给齐王殿下萧承睿,如今不也是过出了自己的幸福日子,立下了骨肉之功吗。日子总还是自己过出来的,人总是要学会一场场别离。
芸琪拉过茗玉的手:“跟姐姐走吧。王上的灵柩车正在运往王宫,我们赶紧去找承煦与殿下会合。”琪姐姐此时正伤心,需要人安慰,我去了也好。
茗玉没明白芸琪的思虑便应了下来。芸琪这么打算,是想带茗玉离开雍临,茗玉的婚事就可以通过她和承睿去办了,不必拘泥于两国联姻的牺牲。
夜黑如墨,斜月高悬,承煦单人单骑赶至灵柩处。“驾。”承煦已经喊破了嗓子,到地方跳下马,舞动手臂助力奔跑。父王,孩儿来晚了,孩儿对不住您。承煦重重跪下,“父王。”拜倒。“儿臣来迟了。”再拜。“父王。”承煦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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