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开心地跟我打招呼：“姐姐，又见面啦！”回忆飘回几天前：当时我和凌薇去逛街，凌薇拉着我进了一家品牌专卖店。眼前这个少年正是店里的其中一个服务员。当时：

“欢迎光临本店。”一进门一个长相清秀的少年对我们说。“两位需要点什么？”

凌薇朝他摆摆手：“你去忙你的吧，我们随便看看。”

“那好，两位有问题随时叫我。”说完少年去向别处。凌薇看中了一件连衣裙。当她去试衣服时，我就独自在周围瞎转。忽然看到柜台前那个少年和其他几个服务员在争执什么。我刚走进就听到其中一个服务生说：

“你这个新来的就不要跟我们抢生意了，抢你也抢不过。”

少年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只是尽自己作为一个售货员的义务，没有跟你们抢生意。”

“你这个小子，老大，我们怎么办？”另一个人对“老大”说。

“老规矩。干这一行不仅要你能说，还要会算。”说着“老大”递给他一张纸：“你若是能把这题算对，我就不再烦你。还有，不要用计算器，要口算。”

少年看着题目陷入沉思。我隔着柜台瞟了一眼，是一道普通的加减法混合题，从一位数到十位数。三分钟过去了，他仍然没有开口。

“小子，回去多练练吧”几个人见他没有回答纷纷起哄。

“答案是3590，就是你们后面那件衣服的价格。”我向他们走过去。少年闻声看了看我，又扭过头对那帮人说：“3590”

“这……”几人面面相觑。没等他们说话，我抢先开口：“你们只是说不许用计算器，可没说不许抄答案。做人要讲诚信。”

“老大”沉默了几秒，对少年说：“行，我也不是不守信用的人。这次算你过关。”他对身后的人说：“我们走！”

那一帮人走了以后，少年不好意思地朝我笑了笑：“谢谢姐姐帮忙。让你见笑了。”

“不客气。在外面工作也要保护好自己。”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看到这个少年被欺负就想下意识地去帮他。

“嗯嗯，我知道的。这是我在这里工作的最后一天了，我明天就要去另一个地方工作了。”少年有些腼腆地开口。

“这样啊，那我就祝你好运吧。”我冲他笑了笑。

回忆结束。

“所以你那时候是故意不说话吧”我笃定地说。

“姐姐，我就是想让你注意到我而已。”少年委屈地看着我，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好了好了，你们要腻歪就等我不在的时候再腻歪。”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老头子我还有事，先走了。臭小子，这里就交给你了。别忘了等会儿你们的合作伙伴就到了。”说完就不见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这速度真的是一个老人能达到的嘛……

“姐姐，回神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冥曜，姐姐叫我曜就行。以后咱们可是同事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我默默地开口。

“咳咳，那什么，合伙人来了。”冥曜摸摸鼻子，看着门口的方向。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猝不及防又看到一个熟人：是那个巷子里的杀手！我不禁在内心哀叹：今天的惊喜真够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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