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人,没有一丝一毫的预兆就出现在了自己的生命里。
没有任何合理的理由,没有惊鸿一瞥的一眼铭记,没有生死与共的患难之交,更没有什么必须要在一起的理由。
可是喜欢吗? 喜欢的。
想和他一直在一起吗? 想的。
柒挽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懒上眼前这个人了,就是非他不可了。
他大致了解墨衣的一切,可他却对自己的了解微乎其微,如果真相大白了呢?如果被人戳穿了?
他应该也会离开自己吧,他应该会嫌弃和自己做过那般的荒唐事吧。
… …他应该,会恶心自己的吧。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这个问题到底还是问了出来。
这个等待的过程是让人害怕的,是令人心慌的。
墨衣道:“我啊,我喜欢是哥哥这个人,与其他任何无关。”
喜欢我这个人啊… …那就是说我没有一丝一毫的优点让你喜欢,所以只能说句喜欢我这个人对吧?
也对,也没差。
毕竟人间结成夫妻只要门当户对就可以了。不管有没有见过面,也不管喜不喜欢,单单一个门当户对就是他们能以成亲的条件。
难道我还指望得和他要有什么过命之交,有什么非得不得不在一起的理由吗?
墨衣自打出现就是无条件的对柒挽歌好,大多情况全都依着他、想着他。
可就是这种缥缈的东西才让人喜欢,才让人向往,也最让人害怕。
因为太虚无了,抓都抓不住。
总不能要求每一对夫妻都必须经历什么生死离别、家破人亡什么的才能成亲吧?
心里的不是滋味是说不出口的,可是身体上的表达确是十分坦诚的。
柒挽歌用被子蒙住了自己整个身子,他在这一片黑暗里道:“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被子里的人声音是微颤的,他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今天格外的注意起那人的喜怒哀乐了,也格外的玻璃心了。
墨衣道:“哥哥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柒挽歌吼道: “你走啊!是听不懂人话吗?!”
墨衣把他的那一层遮羞布撕了开,抱起了这个梨花带雨的人。
柒挽歌被放在里那人的腿上,泪还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他的哭泣是没有声音的,很安静。
一个男人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哭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所以他跑了出去。
因为练过武,所以柒挽歌的身子格外柔软,这样可以很大程度的减少受伤的次数。
就像刚刚,墨衣根本抓不住这个像泥鳅一般的人。
真真是不应该给他传信,若是不给他传信,我八成也养的差不多了。
一路跌跌撞撞的扶着石柱走,有好多小石头都嵌在了柒挽歌的脚上,对疼痛那么敏感的一个人居然对这些痛浑然不知。
他在想着,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无理取闹了,白捡了个这么好的人还不知足,想着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
可是心里又有一个该死的声音在说着:
“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竟然还奢求爱情。”
“他非你不可吗?从哪看出来的?”
“你天生下来就是该为了族人们奋斗的,你没有资格为了自己伤心。”
墨衣突然从背后揽住了这个人:“哥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柒挽歌挣开了这个怀抱就要走,可奈何足底吃痛,不小心跪倒了地上。身后的人想去抚他,前者一扭身子,踉踉跄跄的跑了。
心悸和头晕已经淡些了,最重要的是那令人烦躁的言语没了,他也渐渐的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柒挽歌走路一向是大步流星的,要别人小跑才可以跟上去,更别说跑了。
跑了一路,身后的人也追了一路。
现在想来这是何必呢?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墨衣是喜欢自己的就好了。他觉得自己努努力也无妨。他要再努努力让那人爱上自己的更多。
一转头就是那人奔向他的身影,他本想同他把话说开,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他,让他自己选择是去是留。
不过在下一秒这个念头就被打消了,因为他不能为了一个人不顾全族的人,他不能为了一己私欲而牺牲成千上万的人。
淡淡的铃声吸引到了柒挽歌的注意力,低头一看是腕间的手绳,是墨衣送的。
这不就是证据吗,这不就是他们两个之间对纽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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