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课

果然，新一波攻击又来了。

贝纳勒斯不愧为审判级崩坏兽，仅仅只是双翅划过休伯利安的力场护盾，就让它出现了一个大缺口。只见它再次向上飞去，消失在云层上空，随后，一记俯冲，休伯利安甲板两侧的炮台尽管全力开火，也没有拦住它的攻击，它咬下一个炮台，扔向控制室。

炮台将控制室的玻璃砸碎，激起一阵黑烟，然而，炮台从黑烟中飞出，正中贝纳勒斯的头部，姬子冲出烟雾，一脚将贝纳勒斯踢晕。

姬子高举大刀，准备解决掉贝纳勒斯，大刀落下，却在触碰到贝纳勒斯的前一瞬，空间产生裂缝，一阵强烈的白光过后，姬子便身处在一个未知的空间内。

“你以为，你能逃走吗？”

空之律者傲慢的声音再次响起，定睛一看，她踩着虚空，眼神平静地看着自己，不过，在那平静地双眼中，是愤怒。

“呵！等你好久了！”

姬子的刀尖直指空之律者，然而……

空之律者微微抬手，姬子只感到自己被突然扼住喉咙，飞到空之律者跟前，又突然停下。

“唔啊！”

“尽你所能，挣扎吧！”

空之律者手往前一推，姬子便向后飞去，同时，地面升起一个崩坏能方块，方块分裂，重叠，缓缓升往半空。空之律者打响响指，巨大的方块便如魔方转动，她挥挥手，身后的两根亚空之矛便化为一条丝带，在那方块上留下两条切割痕迹，剩下的两根亚空之矛形态变化，交织在一起，飞至方块上空，轻而易举地将那方块击碎。

“也就这种程度。”

空之律者看着那凹陷的地面和因为高温的原因而泛红的焦土，那个人类，已经死了吧。

“我的宝石，该还回来了。”

空之律者身后，释放吸力，想要将疾疫宝石回收。

然而，一个小型装甲朝着自己飞来，亚空之矛化为丝带缠绕着她的面前，但这样的屏障显然不足以抵挡这次攻击，空之律者使用空间权能将这装甲转移到自己身后，眼里多了些惊讶。

姬子的披风已经不见踪影，每走一步，都会有些许装甲脱落，伤口不在渗血，紫色的纹路蔓延到那张坚定的面庞上，眼眸已经有了死士化的症状了。

“你的攻击……结束了吗？！”

“那么……到我了！没意见吧！”

姬子再次举起大刀，空之律者捂着脸，嘴角上扬，发出不屑的笑声，笑声停止，透过手缝看向姬子。

“死吧。”

顿时，虚数空间再次张开，亚空之矛如雨点般落下，那团小装甲也飞回姬子身旁，分解在刀刃上重组。

“呀啊！”

姬子挥出一刀，顿时，冲天的火焰将亚空之矛焚烧殆尽，空之律者也不在高傲，右手后拉，紫色的崩坏能凝聚成方块，在强大的动能作用下宛如一颗子弹飞向姬子。

“少在哪里！得意忘形！”

姬子再次燃起火焰，将那方块斩成碎片，亚空之矛变为丝带朝着姬子冲去。

身后的火焰化作推动力，姬子则稳住刀刃，冲向空之律者，火花划过她的面庞，又增了几道伤口，流出来的不再是血，是高浓度的崩坏能。

而姬子，也道出了自己想对琪亚娜一直想说的话。

“琪亚娜，当你醒来，你会发现一切都变了……”

“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不太美好，那些平凡的日常 也将一去不回……”

“但是，不要放弃，永远不要放弃！”

姬子跃向空中，空之律者抬手凝聚崩坏能，组成一枚巨大的尖刺。

“琪亚娜，抬起头！继续前进吧！”

“把这个不完美的故事，变成你想要的样子吧！”

火焰，照亮了天空，脑中，是学生和同伴们的欢声笑语，而自己身为老师，就应该尽起自己的责任。

这些回忆，这些琐事，这些美好，都化为了她的翅膀，打破这最后的屏障！

姬子从天上落下，身后的火焰没有散去，反而越燃越旺，就像一只凤凰。一阵强烈的白光闪过，姬子的刀，终究没有落在空之律者身上。

“这是……最后一课……”

大刀依然断裂，姬子向前倒去，将空之律者轻轻抱住，但是，她依然是空之律者。

她将姬子顶开，那具千疮百孔的身体，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跌落下方的大海——量子之海。

“嗯？”

空之律者的脖颈后方，弑神之枪已然注入她的身体，崩坏能疯狂地从体内流失，她再一次发出了哀嚎，不只是空之律者，还有琪亚娜。

姬子的身体缓缓跌入海洋，跌落深处，逐渐迷失在空间之中。

无量塔姬子赢了，用她的生命，完成她的职责，打败了律者，救回了她的学生。

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没有痛苦，只有释然。

在那之后，休伯利安的众人再也没有了姬子的下落。

两周之后，丽塔奉奥托的命令，来到了天穹市在那里，有人目击到了空之律者的踪迹，或者说K423的踪迹。

西伯利亚，一座寒冷的冰窟里，一个冰雕渐渐露出裂隙。

一个白色的身影破冰而出，拿起地上的黑色耳饰，戴好，笑着道。

“多谢了，嗯……接下来，该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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