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之影·破雾（下）

“这是……钦察草原？”

羽渡尘望着这片草原，五百年前，天命的远征军入侵了神州。

那时的神州，被称为『明』，本来只是人类间的厮杀，符华也没有干涉，直到，远征军使用了崩坏的力量。

这促使了赤鸢仙人，也就是符华，下场和远征军对抗，远征军再强大，也只是普通人，而符华，可是融合战士，守卫神州的赤鸢。

远征军被她一人击败，也是在那个时候，她遇见了卡莲·卡斯兰娜，也就是琪亚娜的祖先，凯文的后代，她选择为天命而战，即使约束之键——犹大的誓约在她手中爆发出威能，却依旧不是符华的对手。

那时的奥托，还没有现在这般狡猾，他用自己的身体挡在符华和卡莲之间。

“还记得她是谁吗？”

“卡莲·卡斯兰娜？”

“她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因为她，奥托决定多活几百年，他夺取了天命，把欧洲弄的一团糟又跑来神州捣乱，最后当上了大独裁者。”

“这个时代崩坏的发展，可以说都是奥托一手炮制的，你我这么惨，他是最应该负责的人。”

“而让他从五百年前的纯情小子变成现在的狡猾人渣的关键转折，也就是这一天。”

“要是那一天我们直接杀掉卡莲和挡在她面前的奥托，一切就都会改写了！”

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

“你不应该用后事推倒前事。”

“哈哈……既然不谈以后，那就谈当时，天命将我们逐火之蛾的神之键挪为己用，为一己私利多次发动侵略战争，甚至要要攻打你我发誓守护的神州，令神州生灵涂炭，这样的组织为何要留？”

“就应该夺回我们的神之键，彻底摧毁这只远征军，夺回属于我们的神之键，粉碎邪恶的野心！”

她走到奥托和卡莲面前，只是伸手，两人便化为飞灰。

“看！你可以做到！”

“……住手。”

“干嘛？你也知道这是假的，过过干瘾而已。这是我的幻境，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还在逃避。”

“哈？”

她对着羽渡尘冷冷地笑着。

“我应该明白什么？我是符华！我知道的有怎样的力量，知道应该担负怎样的责任！不听命于奥托，不服从于世界蛇！我要用自己的方式，战胜崩坏！”

“你还没明白，根本不是你宣称的那个人。”

“喂！你不要老是这样啊！我都不忍心点破你——你只是根羽毛啊。”

“你和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不同，真是奇怪。”

“你好好想想，羽渡尘已经毁了，你只有几片羽毛的分身，为什么能操控意识和记忆，制造环境？”

“我和羽渡尘朝夕相处，身体留下了肌肉记忆。”

“不，那样是爆发不出那样强大的力量的。”

“够了！”

“总于不再逃避了吗？？

“我要逃避什么？反倒是你，只是根羽毛，别对我指指点点的。”

“你的苏醒是有缘由的。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不可能凭空诞生出意识。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对抗崩坏，破坏天命，进攻世界蛇，你的所做作为都是在践行崩坏的意志。”

“闭嘴！”

“不管你用多么正当的理由欺骗自己，行为是不会说谎的。你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破坏。”

“因为，你是一个律者。”

幻境骤然崩塌。

前文明曾将崩坏的第八位代言人命为——识之律者。

象征着意识的律者，在符华身体内降临。

而那枚羽渡尘，正是符华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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