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今来（四）

“继续找找吧，现在在乎这件事没有任何用，如果她愿意帮助我们，就算是假冒的，也对我们有利。”

朝倒是很平静，或许是因为自己也曾战胜过死亡吧，这种已经死去的人再出现，她早就见惯不怪了。

果然！正如林朝雨所讲，这座太虚山上确实有远超其它地方的羽渡尘。

这才没过多久，就收集到了另一片羽渡尘。

这片羽渡尘里的记忆再次将两人拉了进去，只不过，依旧没有琪亚娜需要的，但，记忆里的符华，和上一片羽毛中的记忆一样，沉默，孤独。

“赤鸢在成为战士之前，是个样子的吗？真是珍贵的记忆呢。”

朝喃喃道，羽渡尘融进琪亚娜体内，朝招呼两人继续在周围寻找，很快，便又找到一片。

“嗯？这一片有封印。”

“要去找那个人吗？”

布洛妮娅问道，毕竟现在只有林朝雨可以解开羽渡尘的封印。

“琪亚娜，你觉得呢？”

朝的目光看向琪亚娜，琪亚娜想了想，回道：“走吧。”

三人回到太虚派废墟，林朝雨缓缓睁开眼。

“你们回来了。”

“我们又找到一些羽毛，这一片有封印，还得劳烦林小姐了。”

朝轻声回道，林朝雨接过羽毛，开始破解封印。

“真厉害，此前，也有不少人来到这太虚山，但羽毛从未给予反馈，你们一来，羽毛便纷纷显形，是被什么所感应吗？”

话音刚落，羽毛便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但林朝雨却选择将羽毛推进朝的身体。

白光闪过，羽渡尘里封存的记忆开始浮现。

朝将自己的意识从记忆中拨除，这样，保持第三人视角，可以让自己更好地理解这段记忆。

然而，这次的记忆，让她有点吃惊，和符华对话的，居然是凯文。

“在对第十一律者的作战中，你表现的很好，博士准备把你调往极东，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无所谓。”

“这是无可奈何的，律者诞生的时间越来越短，我们的兵员已经严重不足。出于战略考虑，我们会被拆散调往不同的城市，融合战士部队要解散了。”

凯文微微吸了一口气。

“这是博士的决定，华，希望你理解。”

“我会服从。”

“华……”

“没什么区别，在这里，在极东，在盐湖，都是对抗崩坏，崩坏总会降临的。”

“那三座城市有了我们，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大的伤亡，就不会有那么多普通战士牺牲。”

“你还在耿耿于怀……”

凯文露出无奈之色。

“是的。”

朝突然想起了，这段记忆的时间了。

前文明对十一律者作战之后，也就是……

“约束的惨剧”之后。

“你总是希望我理解博士，但是意义何在？我理解与否都有大局无碍。博士不会因为我的不理解而修改她的计划吗？她会吗？不会……就像我不理解为什么要讨伐队长，博士放过她了吗？没有，她是我的恩人，你的战友。”

符华的声音很平静，但并不自然，朝能听出来，她的声音里，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赤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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