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连芙宁娜自己也不知道真相,你从未告诉她你真实的计划?”
“是的,要骗过天理,首先要骗过自己。”芙卡洛斯很赞扬地说道:“她真的很了不起,这五百年来但凡她的意志有一丁点松动,枫丹,都只会剩下最糟糕的结局。”
那维莱特不解地抬头:“最重要的是,你将怎样在这场灾难中解救枫丹人呢?”
枃昔笑着摇了摇头,“是谕示裁定枢机吧,那里面储存的庞大的律偿混能,是用来…”
“没错,真相则是…谕示机是原来杀死正义之神的工具。”
那维莱特听着芙卡洛斯用如此平淡的语气说着这种话,倒吸一口凉气,“什么!?”
“哦不,确切的说,是会连同将正义之神的神座,一同摧毁的机器。”
“我可不是那种看着芙宁娜受苦,自己却心安理得享乐的家伙啊。”
芙卡洛斯继续解释道:“其实,这五百年间所积累的律偿混能,只有一小部分供给枫丹城市,而剩下的绝大部分,则用于执行今日的死刑。”
“所以,谕示机判出的死刑,不是芙宁娜,也不是芙卡洛斯,而是水神吗。”
枃昔看向芙卡洛斯的眼中再也不是泼澜不惊的平淡,而是充斥着敬意与赞许。
芙卡洛斯走到那维莱特面前,笑眯眯地盯着水龙王的眼睛,“怎么,你又难过了吗?古龙之大权即将回归你手,提瓦特的水龙王就露出这种表情吗?”
“从五百年前直到现在,你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牺牲自己…”
“水龙、水龙、别哭啦。”
“既然我作为正义之神,将原本属于你的力量归还于你,才是贯彻正义的真正做法。「存在」即为厄歌莉娅之正义,对于我来说,正义应当意味着「存续」。”
芙卡洛斯仰起头,笑着说道:“厄歌莉娅曾留有一道保险,来帮我打破预言,现在看来,聪明的我已经不需要了呢,枃昔,你说呢?”
枃昔摊开手,“呵呵,不一定哦。”
“哦?但是,行刑的时间,已经快要到了呢,我这个罪人,也该准备谢幕了呢。”
“再见,那维莱特,希望你喜欢这五百年来属于你的戏份。”
芙卡洛斯与芙宁娜同时开始起舞,头顶的利剑随着芙卡洛斯的舞步而移动,无论是那维莱特、荧还是沐希和枃昔,都被眼前这一幕所深深地震撼。
头悬剑,舞步翩,罪人舞步旋。潸然泪,大权归,宣布无人罪。预言的开始只有一人能回,故事的结束只有一人未归。
旋着轻盈舞步赴死的芙卡洛斯,在枃昔眼中是何等的璀璨,枃昔抬头看着利剑,在舞步结束的一刹那,巨剑落下、礼帽跌落、芙卡洛斯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白得发亮的空间里只剩下芙卡洛斯和枃昔面对面站着,旁边的那维莱特却不见踪影。
枃昔在最后一刻夺过水神的权柄,使那把利剑落在自己身上。“嗯,既然你能骗过天理,为什么我不行呢?我诞生的职责,就是帮你度过这场灾难啊。”
“更何况,我源自原始胎海,和你们枫丹人没什么两样,在最后一刻夺走水神神位的我,理所应当改继承这份罪责吧。”
满天晶莹的水珠回荡在周围,芙卡洛斯痛心的伸出手,“唉呀,如果剑落得再快一点就好了,那样的话,你应该没有机会替我…”
枃昔的身影已经开始模糊起来,“我来自原始胎海,如今也要归于那里,你终于可以像一个普通人那样,跟你自己道歉了。”
留在空间外的那维莱特接过水神的权柄,这份沉重不堪的审判,恕我无法回应…
“说起来,谢谢你了,让我明白,天理是可以被欺骗的,而那家伙也有活下去的可能。唉,只是没办法见证了…”枃昔惋惜地捏着空气中的水珠,“只不过,为了欺骗天理,你可能会变成一只特别小的纯水精灵,那就…代我照顾好她吧。”
芙卡洛斯一只伸出手,不舍地挽留着对方,“你可真是…连命都不要了啊。”
“呵呵,真是太可惜了,还以为能看到你哭出来的样子,挺想说一句‘水神、水神别哭啦’。”
“这么想看我哭的吗?”
“……嗯。”
最后的告别透着温馨与笑意,芙卡洛斯惋惜地看着对面的人逐渐消散,化作满天晶莹的蓝色光点,洒满整个空间…
「一个谎言的诞生是为了编织另一个谎言,或许连那维莱特都再次被这场死刑所欺骗,但幸运的是,由我再次连接的谎言会使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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