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三周目：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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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菜菜子和美美子两姐妹管“鼯鼠”叫哑巴，因为他从没有对她们说过一句话，如若不是亲眼看见他试图跟那个随时可能背叛的人互动，她们真会以为他是个不会说话的人。

菜菜子忘不了那时候她转头与美美子对视的画面，震惊几乎要从两个女孩的眼中跳出，那模样甚至让抱臂看戏的夏油杰也轻声发笑。

“？”许淮桥不明所以地望向靠在墙上的夏油杰，“鼯鼠”原本在盯着他的脸，后来见他转移了视线又匆匆顺着那道眼神追去。

“像在逗狗。”夏油杰无心理安慰地道出实话，“说起来记忆里并没有他的存在。”连贯的话语在场之人中只有许淮桥能听懂。

他与夏油杰摸到了对方的把柄又装作无事发生且疯狂试探的局面着实令1008系统无奈。

“差不多。”许淮桥答，他转回视线然后同“鼯鼠”撞了个正着，顶着这道炽热的目光中许淮桥缓缓开口发问：“他听不懂话那你又是怎么做到和他谈判的？”

夏油杰耸肩道：“自然法则，弱肉强食。揍一顿就是了。”

“不过……”夏油杰的话头一转，他愁郁地仰头看向天花板：“他该叫什么名字？”

“不是说叫枝枝的吗？”许淮桥说这话时没含带语气，听起来宛若冰水般凉飕飕的。夏油杰闻言视线下移，他注视着许淮桥对小孩说伸手二字。

这句话已经在眼前和耳边上演过数次，许淮桥的一切语言和动作要求都能训狗无区别，要他牵上自己的手，要他掉头，要他学如何打招呼……

“他还不如跟你姓算了。”夏油杰抬脚向他们走去，在他强硬地挤入小孩眼前，然后漫不经心对他发出上一个学会的指令时，他发现小孩完全将他忽视，连带着面庞和身体的移动都转向被挤到一边的许淮桥。

“犬饲。”夏油杰用手肘撞向许淮桥，“他比你更像条狗。”

02/

“鼯鼠”的取名许淮桥没有参与，因为在那时夜蛾正道拨打了他的电话，手机上跳动着的姓名不仅许淮桥可以看见，一旁的夏油杰也能用余光扫到。

顶着那道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许淮桥起身向门的方向走去。

“喂？”许淮桥无所事事地用脚尖戳着地面，夏油杰所租住的房子周围很干净，干净到许淮桥找不到一个可以缓解压力的易拉罐。

电话那头的夜蛾正道问他现在在哪，许淮桥转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说：“当然是回去了。”接着他听到衣料摩挲发出的细微声响，待到电话那头再开口时已然换了个人。

“硝子刚刚给我发信息说让你回去体检。”

“……”许淮桥接不上话，大抵过去几秒他咬牙切齿问：“谁告诉她的？”

“你猜娜娜米为什么管夜蛾叫夜蛾校长。”话音刚落，许淮桥就听到对话那头传来夜蛾正道雄厚的嗓音，他说：“悟！不尊师长！”

“我又不是一天两天这样说你，你早该习惯了。”被刻意拉长的声线像极了撒娇，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听起来有股子火升起。

“你跟硝子说我投敌了，所以不能回去。”许淮桥下意识压低声音，于是这场对话逐渐走向了特工交投对暗号，但是内容压根不严肃。

“我——不——敢——说。”五条悟也学着许淮桥压低嗓音，也在下一秒他恢复正行开口问：“杰知道他父母的事吗？”

许淮桥一怔，而后答：“什么事？他们不是已经被他杀了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接着许淮桥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大概是五条悟对录音的地方使用了一指弹。

“谁告诉你的？”夜蛾正道的声音无缝衔接上来，许淮桥沉默片刻反问：“难道？”

“他们没有死，还活得好好呢。现在被我安置在高专里。”夜蛾正道叹口气，“也多亏了悟，不然他们也许已经被有心之人抓走。”

“……”星浆体一事终是给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们上了一课。许淮桥脑海中浮现出那晚夏油杰的自嘲和语言里带刺的话。

他说自己变成这样多亏了许淮桥的话，他说咒术师就是为了保护非术师人的存在，他说这个世界早就烂透了，他说让许淮桥同他一起实行大义。

所以到底哪个是夏油杰？是看清未来但仍旧迷茫所以没有杀掉父母的夏油杰，还是在店外冷着脸对许淮桥说杀掉那群猴子仅仅是因为太过聒噪的夏油杰。

冷血和理性的交战使所有人都拼凑不出他，于是大家又一次站在他的身后劝他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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