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四周目：当雪落在你的眼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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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视线里那口喷泉孤零零地待在广场的正中央，杳无人烟的地方连积雪都是洁白、无脚印的。许淮枝与那位导游站在广场的最外围看着五条悟向喷泉的方向走去。

在呼出的白气遮挡住眼前的半分视野时，许淮枝听到五条悟的声音。那道声音缥缈至极，像极了广场上的鸽子们一齐振翅分向天空那般：“可以往水池里扔硬币吗？”

导游的耳朵被冻得发红，就见他点头笑道：“当然可以。”

“樱井要来吗？”突如其来的发问令许淮枝的大脑空白了一瞬，恰在这时五条悟侧过身望向自己。

不知这个地点是否是太过荒僻了些，所以广场后都没有建筑，只有雪松和蔚蓝的天际交融。

五条悟就在这样的场合里展露笑颜。

许淮枝觉得他很开心。

——不是平时里装出来的，而是实却且发自内心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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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她点头答，而后踩着五条悟留下的脚印向那走去。

02/

许淮枝垂下头看着掌心，“一枚硬币是不是不能让上帝感受到我的诚意？”

手心里那枚标着一百日元的硬币好似被灼热的体温捂热，从而令许淮枝感觉那只暴露在冷空中的手没那么冷了。

“心诚自然灵。”五条悟将她的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就见他漫不经心地追问：“你想许什么愿望？”

女孩原本发怔的模样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柔和起来，她轻声笑道：“愿望说出来的话，就不灵了。”

五条悟顺着她的话：“可能吧。”

语毕，他将那枚硬币置于大拇指，而后看向天空，随着硬币落入水池发出的清脆声响中，五条悟想起了许淮桥的脸。

那日冬雪他们站在人流中遥遥对望，少年清隽的眉眼与黑夜融为一体。

“试探多了就没意思了。”

说话时，雪花仍在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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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讨厌雪。

不管它是洁白无瑕，还是乌黑肮脏。

他讨厌冬季醒来时透过纱窗瞥过的一望无际的白。仿佛这一个世界都被白色的厚纱铺盖，所有夺目色彩皆因此失去。

日光照在雪层上，折射出的白光令五条悟生厌。

03/

“小悟的头发真软。”母亲揉着他的发顶，那时她坐在五条悟的右手边，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屋外的积雪上。

五条悟撇了撇嘴道：“我不喜欢走在雪地里。”

她眉眼弯弯笑问：“为什么小悟不喜欢？”说话间她从侍女手中接过木梳。

当木梳从发顶划落至耳下，五条悟开口：“因为走上去就能感受到自己不再是突出的那个了。”

天生的白发和六眼是令他走到哪里都是显眼的存在，每一个路过他的人都会情不自禁地转头注视着他，被他吸引。

可当幼年的五条悟走在雪地上，听着脚下的“嘎吱嘎吱”声里，他只觉得纯白的世界不仅安静，还很枯燥。

——就像他无波澜的内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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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有一年春，他刻意坐在必经之路，想要从那些总是低眉颔首的人们身上得到丝丝趣味时，有一个人闯入了他的眼帘。

那个人张望的眼神像极了一只误入人类世界的小狗。

好奇、无恶意的眼睛落在他身上时没有半点停留，仿佛五条悟那通身亮眼的特点同庸庸碌碌人群里最普遍的一人没区别。

五条悟忽然心底生出一个念头，那就是留下他看看。

看看那双走走停停的眼神是否会有陡然顿住，然后不自然地躲闪的时候。

04/

五条悟不喜欢雪，可当那天雪落在许淮桥的眼睫上时

他破天荒觉得

其实雪也没那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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