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唐笑笑“我不会游泳。”

叶寸心：“不会游泳你来这儿干嘛呀？”

叶寸心：“死回文工团跳舞去！”

阎王“快点！快点！”

和路雪：“诶，笑笑，抓着我的背囊。”

唐笑笑“可以吗？”

沈兰妮“我说，今天你帮她，明天你还能帮她吗？”

沈兰妮“她迟早是要被淘汰的。”

和路雪：“能帮一天是一天，来吧抓紧。”

阎王“快点！”

阎王“这个上尉，还真是跟蔷薇说的一样，很有领导力啊。”

哈雷：“把身子弯下去，这次是实弹！”

哈雷：“她的眼光还不错。”

田果一路带着欧阳倩，欧阳倩一直在哭。

田果“哎呀，你躲不掉的。”

欧阳倩：“我妈要是知道我受这份苦，非哭死不可！”

田果“我跟你说，你现在不往里面游，死的就是咱们俩！”

田果“走啊！”

这俩还真是一对二姐妹，白天的时候欧阳倩劝她，晚上了田果劝她。有意思…

子弹不断的穿梭在水面，枪声不断的回荡在山林里。

沈兰妮“他们来真的！”

田果：“太刺激了，我们要是死了，算不算烈士啊！”

#和路雪：“他们有数，不会真的伤到我们的！”

唐笑笑：“哎呀，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头发！！”

#和路雪：“哎呀，你别慌，抓紧我的背囊！”

#和路雪：“这样的话我们大家会全军覆没的，组织大家分成两队前进吧！”

沈兰妮：“好！”

#叶寸心：“好！”

和路雪：“大家听好了，我们现在分成两路纵队前进！”

田果“好！”

和路雪：“会水的在前面开路！”

曲比阿卓“好！”

何璐就好像领路人一般，一发话，大家都听她的，各个都按照她的做。

——河边

雷战“这是她的资料？”

小蜜蜂：“对！”

雷战“非洲维过和，还立过功，怪不得她知道空包弹的事！”

小蜜蜂：“这份资料有点儿意思啊！”

——基地

老狐狸“不是我说你俩，怎么这么冲动啊？”

陈应雪：“我警告过她了，她不听，我没办法，就只好这样了…”

老狐狸“呵，你这脾气啊，到是有点像雷神…”

陈应雪：“像他，你想多了吧老狐狸…”

陈应雪：“她要走的路还很长，今天只是给个教训，也只是刚开始。或许她会想通参加训练呢？”

老狐狸“就像我那次说的，说不定你就是那个预言家…”

陈应雪：“那我就先收下你的夸奖了！”

老狐狸“哈哈，你还真是不谦虚。”

教导员宿舍，谭晓琳换下了一身迷彩服，正在擦拭头发。

听到有人敲门，没好气的去开门，看见老狐狸，虽不快，也没有发火，但没有好脸色。

老狐狸“教导员，刚才雷战和蔷薇不该动手，他们真是太鲁莽了。”

谭晓琳：“鲁莽？你觉得刚才他们的那种行为是鲁莽？他们接二连三的把我扔在水里，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谭晓琳：“他们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他们不能看不起教导员。”

老狐狸“对…”

在门外听着的蔷薇倒是有些埋怨，听到老狐狸无辜的声音，想象着他无辜的表情和一脸的歉意，就觉得莫名好笑。

谭晓琳：“刚才当着全队的面他们那么做，说明什么？”

谭晓琳：“他们想证明他们是这儿的老大是嘛？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这个老大到底有多大！”

老狐狸“哎，教导员，您去哪？”

谭晓琳：“基地司令部…”

老狐狸“教导员，您能在考虑考虑吗？”

谭晓琳：“考虑什么？”

老狐狸“教导员。”

老狐狸“在那种情况下他们能有别的办法吗？”

老狐狸“他们没有别的办法了！”

谭晓琳：“什么办法？”

谭晓琳：“我刚刚明明已经下命令了，全体带回洗澡休息！”

“咣”的一声门被推开。

#陈应雪：“可是你忘记了现在是地狱周！”

老狐狸：“蔷薇，你…”

#谭晓琳：“地狱周又怎么样？”

#谭晓琳：“难道我是来训练的学员吗？”

老狐狸：“您当然不是了，您是集训队的教导员嘛…”

#谭晓琳：“知道就好，我要去基地！”

老狐狸：“哎，教导员，您不能去！”

#陈应雪：“让她去！”

老狐狸：“蔷薇！哎呀，教导员，你要是把他俩告了，那你可就把雷战和蔷薇害死了！”

#谭晓琳：“我还他们，明明是他们在害我！”

#谭晓琳：“他们把我拉进水里，这就是滥用私刑！”

#谭晓琳：“别说我现在是解放军的一员，我就是敌人他们也不能这样！”

指着蔷薇破口大骂，蔷薇也没有还口，静静看着她把情绪都发泄完。

老狐狸：“可是敌人是这样对待我们你知道吗教导员！”

老狐狸：“我们采取任何一种训练方式都是敌人可能用到的，其中已经用到了你知道吗？”

老狐狸的一番话，谭晓琳哑口无言，蔷薇的心里更是难过，她太明白女子在战斗中被俘虏，会遭受怎么样的待遇。更清楚得明白，如果训练不够残酷，她们就无法自保，更无法在战斗中活下来。

#谭晓琳：“那你们就可以这样对待那些新来的女兵吗？”

#谭晓琳：“啊？”

陈应雪：“有句话，叫练为战，不为看…”

#谭晓琳：“这句话，从我当兵的时候就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不稀罕…”

陈应雪：“因为对于我们来说，没有墨写的字，只有鲜血铸就的经历！”

#谭晓琳：“呵，我真觉得，不光是雷神变态，你们这群人都很变态。”

#谭晓琳：“我不反对训练，我知道这是选拔特种兵必须的程序。可你们对待那些新来的女孩子，我真的受不了，而且还这样变态的对我行刑！”

#谭晓琳：“你们是我见过最没有纪律性的军人！”

靠在门上，蔷薇淡淡的说。

陈应雪：“雷战，他是烈士的儿子…”

陈应雪：“你要去告，我们无法反对和阻拦，但请你考虑他是一个烈士的儿子，理解他的心情。”

#谭晓琳：“烈士，那又怎么样，他有免死金牌吗？”

老狐狸：“如果您这样让他离开部队，还不如让他战死在战场上你知道吗？”

老狐狸：“教导员，我之所以不顾身份的找您，因为我跟他的父亲是战友。他的父亲就死在我的眼前，这就是雷战从军的动力。”

老狐狸：“教导员，我知道雷战有很多缺点，但是请你相信，他的心是质朴的。”

#谭晓琳：“呵，他把我扔在水里他是质朴的？”

老狐狸：“教导员，我请您好好考虑考虑…”

老狐狸：“噢，我想问您，您是到这儿镀金的吗？”

#陈应雪：“他的意思是，你的前程是否有担任特种部队主官的经历…”

谭晓琳：“你胡说，到特种部队这是我的志向…”

老狐狸“教导员，请您再等一等，您会得到您想要的答案的…”

谭晓琳：“什么答案？”

老狐狸“他们这样做的必要性…”

谭晓琳：“是战友行刑的必要性？”

老狐狸“是！”

谭晓琳：“军士长同志，我能麻烦你事儿吗？”

老狐狸“您说…”

谭晓琳：“能不能别在您您您的？听着很别扭…”

老狐狸“教导员，因为您还没有证明您是一名合格的特战队员，是我们中间的一员…教导员，所以我只好称呼为您…”

#陈应雪：“话糙理不糙，挺受用的，教导员，你得理解。”

老狐狸：“在我们这个野兽营里，您还是客人，行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请您在考虑考虑，告辞了。”

#陈应雪：“门口等我吧！”

老狐狸：“好！”

#陈应雪：“哎，等等，他的父亲是怎么牺牲的？”

老狐狸：“替我挡了颗子弹…”

老狐狸推门离开了，只剩下了蔷薇和谭晓琳二人，谭晓琳此刻也没有了之前的怒气，反而很平静。

#陈应雪：“教导员，你之前说我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

谭晓琳：“难道不是吗？”

起身坐在了椅子上，看了看谭晓琳，笑了笑。

谭晓琳：“你笑什么？”

#陈应雪：“没有人生来就冷漠的，战场是残酷的，我们不能将自己的情绪代入作战中，这样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自己的战友的。”

#陈应雪：“之前那么对你，我很抱歉。但是我不后悔，我理解雷战，甚至能够感同身受。”

谭晓琳：“你是劝我原谅他？还是原谅你？”

#陈应雪：“不需要你的原谅！晓琳，你没有经历过实战，你根本想像不到战争的残酷性。”

#陈应雪：“稍有不慎，就会连命都没有了。你知道女兵一旦被俘虏，会是什么下场吗？”

谭晓琳：“我知道…”

#陈应雪：“你不知道，那些歹徒，一旦将你俘虏，会将你关在黑暗的房间里，一关就是好几天，幸运的能活下来，不幸的，就会精神崩溃。”

#陈应雪：“更有甚者，会用所谓的测谎仪，逼迫你，让你被洗脑，然后成为他们的一员。”

#陈应雪：“还有的，是被…”

#陈应雪：“是被侵害…精神一度崩溃，然后被逼疯.”

谭晓琳：“蔷薇，我…”

#陈应雪：“教导员，在你真正成为教导员的这条路上，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往后，你会明白，我们这么做，是在保护她们。”

谭晓琳：“保护她们？”

#陈应雪：“我不希望，看着她们一个个死在面前，我希望她们都能活着，而不是只留下一个墓碑，共众人去怀念…”

#陈应雪：“好了，该说的，我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谭晓琳叫住。

谭晓琳：“阿雪。”

#陈应雪：“嗯？”

谭晓琳：“你不后悔吗？”

#陈应雪：“穿上这身军装，我就从没后悔过，因为我爱祖国，胜过爱自己，爱家人…”

转身离开了这里，只剩下谭晓琳一人，她的内心也开始有了波动，她动摇了。

谭晓琳：“练为战，不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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