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进入酒楼没必要了,入侵者总不能从地下钻出来吧?况且酒楼里逃不掉的妓女们都是碍事的木头桩子,这些最底层最廉价的妓女没有人愿意为了她们而冒着现在的危险——九州公侯想谁死是非常容易的,顶多半月,人头必然落地。而现在的“危险”就是九州里面全部九位齐心要一个人死,那个人便是皇帝。至于皇帝血脉自然包括在这里面,余火是铲灭必须的。大公们可不想睡下去之后心里还要挂念一个随时会复仇的皇血种。
……
“上一次下这么大的雨还是那天。”况果伸手在檐下感受雨幕。啪啦啪啦的雨点很有力量,在外面可能连眼睛都抬不起来,如果炮灰入侵者在这个时候发动袭击那真是要命了。
“平子,你没有算到要下雨吧。这么大的雨,小玉子要逃真不知道要如何走出这里……”况海楼说。
况平不说话,卦术被自然天气打断也无所谓了。
幸好无风。三十个刺客缩在酒楼的檐下挤满了所有空隙,大门被妓女们卡上了锁,虽然只是一刀便断的脆弱防御,但里面浓烟侵蚀的不干净空气让刺客们宁愿在外面。
雨声很大,就像数千数万的琵琶声,还是初学者的乱奏声,在这一方天地轮上齐演。
“敌人似乎比我们沉得住气。”况寒说。他哈出一口气,白烟似的飘出嘴巴。
“他们不也是和我们困在这里吗?如果在附加城附加埋伏的话。”况山月说。
“未必。”……
“什么意思?”况海楼眉头一皱,他对况寒嘴里的“未必”十分敏感,往常他嘴里说出来的未必都是事情变故骤起的前兆。
“我在想万一敌方里有术士的话,这场雨……”
“术士不过江湖骗子的漂亮货罢了,真正影响天气那是上仙的本事。”况平说。
“师傅不是一直没有现身吗?”况寒说。
“主帅自然不轻易……”况平闭上了嘴。
况海楼抬头看向这头上的木檐,水滴滴在檐上留下哗哗水流,他想术士真能如此吗?
“隆州使臣出隆州边界时,曾被一名街上乞丐行刺,虽然人无大恙,但两只手臂却被冻成僵住的两条废物了,胳膊成了铁棍,人在之后一年被冻气折磨至死。”况寒说:“我们刺客面对术士极难取胜,敌人花样多的很,一不留神可能自己胳膊也成了铁棍状不能屈伸的废物。”
“我们比术士快不就完了?”况山月说:“术士总不能比我们这些整日训练的人还敏捷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况寒摇头:“师傅对此说的很少,他也未曾遇见过一个活的术士。刚才提及全因为对手是九州公侯……这里面每一位都有能请动术士的资本,九位大公合在一起做事,十个术士也不是问题。”
“我们要与十个术士对战,有意思。”况海楼说。
“到时候全力以赴便是,少公卿能逃出中原咱们做不到,但在这附加城内外保护一女子……”
“怎么不说了?”况山月问身边哪位刺客。
“有些不自信,万一失误了,武帝血脉断了,岂不是皇家也断了延续吗?在我们手里。”那人说。
这个可能让所有刺客都沉默,他们心里多少有想过这件事,只是被说出来后变得又难以规避不得不直面这个可能。
天上乌云似乎停留在这里了,雨幕直直地下,丝丝雨点就像被安排好了顺序一样,也不知是不是习惯了嘈杂声,众刺客居然在雨幕里听出了一点规律。
突然屋檐下飞过几只乌鸦,这几个鸟身躯肥肥的,翅膀羽毛硬而亮,即使雨幕这样大,它们也能展开翅膀穿梭其中。
几只乌鸦飞过它们两只爪子抓住檐下突出的木头站定了。
况海楼在屋檐下仔细观看这几只乌鸦,他的眼睛与乌鸦纯黑色的小眼睛对视,突然况海楼发现这些鸟的翅膀上一点雨滴都没有沾到。
这不是乌鸦本领高超亦不是羽毛有油避水的功劳而是——!
况海楼果断出刀,闪电一般的两道刀光从他手里劈出,那几只鸟并没有躲避,在况海楼眼中他看到屋檐之下的鸟尖嘴打开似乎要啼叫。
“啪嗒。”一只乌鸦被刀光正中,刀光切过它的身躯,将它分成对称的两块掉在地上。其他人都没有想到况海楼会出刀斩鸟,更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被斩落的乌鸦流出的血是漆黑的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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