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中原 5

嗯……？

玉真没听到况海楼的回答，女术士回头看见的是石窟石门破碎的烟尘……

飞火终究是要拥抱自由和天地的。在此之前，所有见过况海楼的女人都低估了这个刺客的能力……既然能破开石窟的门，那么杀掉一个术士也不是不可能，至少证明了他已经不是那个要收藏指甲伺机而动的人了……

束缚他不代表拥有他，玉真很早就知道，只是她一直逃避面对。

“你真的以为我是这样的人吗？你不知道中原天下根本容不下你吗？你忘记了那日山城……”玉真觉得石池里的水越来越凉，可她的皮肤一直是粉红的。

，石窟室内，简单陈设无可视价值，房间中心处天然石池里的热气缓缓上升，袅袅烟雾薄到终于不再朦胧，时间过去一个刻钟。

洞窟内消失了术士和刺客……单调的安静有点让人感到此刻呼吸空气的沉重。

天顶那处洞开正有一片落叶飘落进来，光线在它周围拥抱簇拥，像游离又像缠绵……

刺奇怪的自尊被玉真无心地挑弄，况海楼的反应虽然与他正常水平差很远，但毕竟是掌握中原顶尖杀人术的人，玉真还是要主动软和一下对飞火刺客的态度注意。

“真是的，待了这么久还是没学会……”

这句话的气非常平和，令人听不出所指的是何人。

玉真身披一件短衣和阔裙便匆忙追了上去，头发湿漉漉地甩在肩上的感觉很差劲，玉真心里的另一半人格刺挠着对况海楼委婉的那一半。

玉真第一次有男女感情，尝到了矛盾交心皱上眉头的高层次情感。不知道她是否宁愿知晓后再重来……

玉真心里乱糟糟的，见了他到底要怎么说呢？儿时山城里的那次他还记得吗？他会不会就这样再也找不到了？

……

况海楼奔跑在细细的屋脊上，很久没有完全释放这件躯体的力量，况海楼简直停不下来，这里的日光不强烈也不温柔，况海楼闭上双眼，双腿突然挺直一点，况海楼整个身体像飞鱼一样从一个平面上跃起，一个长长弧线，再次落地刚好停在另一边屋脊上。

他的影子紧追在况海楼身后，阳光让它很清晰得反映飞火刺客动作伶俐准确。

况海楼拢了拢长发，这时他展望身边的一切——不可丈量的石峰、漂移的术士女人、建立在石峰群落上的建筑……见到无数连绵的石峰错落在他周围，屋脊之下是粗绳纵横的软木桥，各色美人漫步在上面居然没有引起一点点晃动。

况海楼再往下看，石峰之下模糊不清，况海楼自己分不出是眼睛有问题还是下面就是他猜到的——他站在山峰群上低头俯瞰……模糊的景色是高度差别不能清晰识物……云雾居然是在况海楼脚下几十丈飘着的！

况海楼盯着身下的一切难以置信事物，突然剧烈的眩晕像大锤袭来敲痛了飞火刺客的脑壳。

况海楼从屋脊上坠落。

过耳尖啸的风很吵，况海楼的眼睛没能再次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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