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临风楼

几天后，一黑一白两人一同走进临风楼。一见两人进来，掌柜的连忙走上前来招呼道“呦，苏公子和钟公子来了，您俩可好久没有一起来了，老样子？”

“嗯，等等，换瓶温和点的果酒”钟玉渌说道

转身，两人向二楼的雅厢走去。众人只知临风楼受了钟玉渌的恩，却不知道，当年一起抓人的还有年且十五的苏怀清。由是，在临风楼，他俩可享受单人半价，双人全免的优惠。

这规矩还是那年在钟玉渌口中定的:当时老板说感谢他们的大恩，本来打算包他们一年的酒菜的。结果钟玉渌说“这不出钱多不好意思呀！这样，以后我们到这来吃东西，一律半价！”老板估计是觉着他们一年也不见得能来吃几餐，便应下了，可谁知……

“掌柜的你看，我来你这吃是免一半的钱是吧？”

“是是”

“那苏少爷来也免一半是吧？”

“那是自然”

“那要是我俩一起来，是不是就该全免了呀？”

“……”

这掌柜的估计是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或是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人家帮了自己大忙才没发出“你不是说不出钱不好意思吗”的真切疑问，勉强扯起笑脸应下了

“诶呀，还是掌柜的贴心，这房里还是干干净净的”两人走进雅厢，就见案几上一尘不染，一看就是时常有人打扫。

瞧着钟玉渌这“宾至如归”的样子，苏怀清不由轻笑“你平常没少占人家便宜吧？”

“哪有，这别人想表达一下心意，我们不收着，人家心里多难受呀！再说，我要和严远浩那家伙一起来，那回不是宰着他付全款？”

不多时，小二就端着酒菜上来了“客官慢用，还有什么需要招呼小的就成”看着菜品心情大好的钟公子很爽快的答到“行吧行吧，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去吧”

一摆手摆退小二，就忙不迭失地用手拿着鸭掌吃了起来，一边还含糊不清的念叨“你说你爹把你管的那么严干嘛，又不是大姑娘，跟我出来一趟都得交代清楚，还不能在外面呆久了”然后还刻意降低音调试探的问“你说你爹他对我是不是有什么意见呀”

苏怀清的脸色微微一变，只是连就在身边的钟玉渌都没有发现，“怎会，许是担心我的伤，他什么时候对你摆过脸色”

钟玉渌却不以为是“是吗？早些年你腿都伤成那样了，他也没让你歇几天就让你去军营了”

苏怀清没有答话，钟玉渌说完也想把话收回来了，他怕惹他伤心——谁也不想父亲对自己不管不顾啊，尤其他母亲早年就去了。“也许是你这么久没回来，多担心一点也确实没错，来来来，这些辣菜你就不要动了，这是临风楼新酿的酒，偏甜的，你尝尝”他转移话题说。

两人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门外传来哗啦的破碎声

苏怀清端茶的动作一顿，与钟玉渌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惑——虽说酒楼里偶尔有人闹事实属正常，但在这可就不那么正常。

一是这雅厢隔音效果不错，能这都能听到的动静可不小，二是这临风楼内多是些有钱有势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人敢在这闹事。

两人前后走出房间，招住缩在一旁的小二“这是怎么了？”

小二估计见过不少大官儿，在这躲着只是不想惹事，说起话来倒是不慌“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有个外地来的汉子给哪位贵人的狗喂了些什么东西东西，把那狗给喂死了，不知怎的就闹成这样了”

站在栏杆旁往下看，果然，一伙人围着一个穿着糙布衣，满脸络腮胡的大汉。不是很粗壮，还算结实，许是被人打伤了哪儿，嘴角流下一缕鲜血，一脸恶狠狠的凶相

看得出来围着他的人有的是有些本事的，现在却陷入了胶着，可见这汉子功夫不错。

当然，怎么也不能以多欺少不是，钟·见义勇为·玉·爱凑热闹·渌，在平衡打破前，扯了一嗓子“那条狗这么会挑地方，不好好吃饭，来找死呀？”

“你说，是不是随了主人？”钟玉渌玩味的对身旁的人说道。旁边的人只回了他个无奈又纵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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