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疼

他们这一把，利用顾之陌利用得太好了！

皇上：那你说，不是你，还有谁？老三吗？老四吗？老三去了东海六年未归；老四身体孱弱尚且不能与老五相提并论！你来告诉朕，还能是谁！

凌夜：谁都有可能！

凌夜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句话。

凌夜：父皇，谁不想坐上您那个位置？谁不想坐拥江山万人之上？皆是皇子，而这条路上他们共同的、最大的敌人，就是我。父皇，儿臣不是有恃无恐，儿臣更不是傻子，儿臣怎么可能派一个……关系尚好的人，去行刺呢？况且那顾之陌性情温和，儿臣实在不敢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情

皇上坐在高高之上，头略微低垂，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案面，紧缩的眉头召示着他在思考着什么。

皇上：那顾之陌已经招了，确实是她所为，而且她也很……常理地说，无关翊王之事。你要朕，如何相信？

什么？凌夜一下子懵在原地。

怎么可能是他做的呢？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谁要害他！顾之陌为什么要认？谁又能够借顾之陌的手来杀五王？

凌夜一向多疑敏感，却在这如迷宫一般的操作中，找不出一个正确方向。再也没有合适的人了，他想不到另一个人去接近顾之陌。

更想不到，那个人就是苏云木。

凌夜：父皇，我想去看一看顾之陌。

皇上掀起眼皮望他一眼，摆摆手让他去了。

*

以前在翊王府里，算得上养尊处优的顾之陌，如今在这牢房里，顺便找一宽敞的草席就躺下了，胸前的伤疤有了知觉，每日痛得她大汗淋漓，觉都睡不着。

血与泥土混合着脏且破烂的衣物融为一体，蹂躏在顾之陌的胸前，形成极大的视觉冲击，直捣凌夜的胃。

凌夜用手压着胸口，忍下了想呕吐的冲动，叫了一声顾之陌。

凌夜：顾之陌。

适才，他才睁开眼睛，看清了来者是谁，又闭上了眼睛，从鼻腔里轻笑一声。

顾之陌你来了。

凌夜：不是你杀的。

顾之陌那又如何？

凌夜：你为何要认？

顾之陌他们打我，我怕疼。

凌夜：……

良久，顾之陌又开口，嗓子是有些失声了的。

顾之陌我不认又如何？谁又会来替我查明真相呢？而且就算我不认，他们也会打到我认为止。我为什么要受那苦呢？

凌夜：本王救不了你了。

凌夜低着头，沉沉地说。

对顾之陌，他应该还是有情的吧。毕竟是废了好大一番力，才追到手的枕边人。

当他听到顾之陌杀了五王爷的时候，他第一反应不是给自己增了麻烦，也不是想谁会害他。

而是在知道自己无可避免地受到牵连的情况下，无条件地相信，顾之陌做不出那样的事。

当他清清楚楚地接受了，自己根本保不下顾之陌的时候，他还是会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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