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的生日。
告白要从一次正式的礼物开始。
我们恋爱了。〗
你相信吗,爱人的一个拥抱可以唤醒你的眼睛?
这话听起来很荒唐,然而你要想到的是,当一个人真的设身处地地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他会发现这种心理假设一定是正确的。
年少的冲动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我记得极清楚的,故事发生在11月3日,星期三。
男友是一个体育极优秀的男孩子,面对即将到来的的体测,他更是持以一丝不苟的态度,一下课就在练习。
我虽然抱怨他不陪我,但是我却很痴迷于他认真的表情,看着那张脸,充满认真活泼的脸,我心动了好久。
然而,很快的,因为上课铃声的响起,他飞速地冲回教室,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他回到座位上的第一句话,是和他的同桌讲的,他看起来很激动。
这不算什么,不陪我不算什么,和别的女孩子讲话也不算什么。我只是心里有一点点不舒服。
令我开始真正心痛的,是他们在课上私底下眉飞色舞地喋喋不休,一个认真地听,一个高兴地讲。
那节科学课,我听得很含糊,中间不知道多少次红了眼。
我打算去拿自己的饭卡。但却发现自己的手不断地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
他和别人聊得很开心,似乎全然没有注意到我的细微的变化。
同往常一样,那天中午,我没有等他。
那天中午,是在数学午自习的课上,他们两个依旧没有停止他们的交谈。一个很认真地听,一个很高兴地讲,很多次被我撞见,仍旧不停不休地讲。
我那是怀疑自己是不是患有什么妄想型人格障碍,我竟觉得他似乎是不大喜欢我了。
我的缺点很多,脾气占了很大的原因。
于是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讲,又用手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水,紧紧掐住了自己的手。
然而手上的疼却抵不过胃部有什么东西在翻腾带来的恶心的感觉。我那时候真的很想丢书,但是我极力克制住了自己,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以为我是怎么了,我以为是患病了。
社会课上,他们讲得要比之前兴奋得多,不知道是不是我戴上了什么有色眼镜,看到的世界都是具有色彩的。
在这里,是一片灰白。
他的女同桌笑嘻嘻地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头;他也笑嘻嘻地,和她讲得十分开心。
我实在忍不住,抱着书失声哭了起来。
我想,如果不是我的朋友告诉他,他是不是一整天都不会知道,我曾哭得这样伤心。
那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心像是碎了一样,好像是被人硬凑回去的,感觉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
11月4日,星期四。
男朋友不是理想型,应该说变得不像理想型。他读不懂我的话,“我看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
经过了24个多小时的冷战,我已经不太想要做到理解他了,他们该讲的讲,该摸的摸。
我递给了他一本笔记本,里面夹着我随手写的句子,同样也夹着我的画。
——我曾含泪看了你好几眼,奢望你的回眸。
可笑的是,奢望只能是奢望。
——心碎了一大块了,拼不回去了
仅存的那一点点是我用来爱自己的
可是,你却想弄它……
——聂小葵是好悲剧的角色
我和她好像啊
我也会自残,我也瞎了眼
只不过我藏起了自己的伤痕,用眼泪做伪装
下午的科学考试,我几乎是有气无力地答完整张试卷。
我发挥失常了,他很优异,我知道这是为什么,我默默地趴在桌子上,听着老师藏在每个字里的数落,心里不知道有多少委屈。
泪水顺着脸颊滑到颧骨,再是作业本上,打湿了一大片的作业。
下课铃声的响起,他逐渐逼近的脚步,我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做,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下辈子一定不要再喜欢一个人了……’
我感觉心好像是缺了一块,空落落的,不知道该装些什么东西。
“我看到了什么刺眼的东西,所以我的眼睛瞎了。”
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他的动作却让我猝不及防。
他从身后环住了我的腰,搂腰是极有有安全感的,但是我却提不起任何安全感。
手指瞬间触碰到他指尖薄薄的肌肤,道不尽的委屈突然涌了出来,我难以抑制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任凭它洗刷着我的脸庞。
“对不起。……”
他的声音软软的,听着好像是要哭了的样子,我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看着他俊美的脸庞,我埋头哭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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