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有言:
望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闻者,闻其五音,以别其病。问者,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脉者,诊其寸口,视其虚实,以知其病,病在何脏腑也。
可重云觉得眼下的情况无法用中医的“望闻问切”来笼统概述。
拉着窗帘,房间里光线并不充足,行秋面有薄红半躺在床上,衣领敞开,胸前的肌肤柔嫩细腻微微鼓起,像刚刚发育的少女。
但重云却以为是行秋近日懈怠,夜里多吃了几口甜点发胖,惹得小少爷白他一眼,没说话。
对情事一无所知的方士把小少爷的衣襟往旁边拨了拨,微凉的指尖轻轻一按,“这里?”
“不对,再往右一点——嗯……不要那么用力,我疼。”指尖跟随行秋的指令停在了凸起的旁边,点点凉意却能把那小片的肌肤按得发热。
就这样哄骗竹马为自己纾解,实非君子所为,但正因为是重云,这点小小伎俩也无伤大雅吧。
重云莫名感觉行秋的声音变了语调,他的声音一向清朗明亮,如同山中春涧潺潺缓缓,此刻像清泉水里加了点点蜂蜜,甜但不会腻,刺激着人的感官,让心情变得愉悦。
不觉秋色浅,才感春意浓。
走神时手上就没个轻重,一不小心就在牛乳般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留了两个指头印,与此同时响在耳边像是没压抑住的轻哼。
重云忽然想听行秋哭了。
记忆里,行秋没哭过,但小时候他那双眼里总是水汪汪的。
他咽了口嘴里不自觉分泌的唾沫,收回自己的手,“行、行秋,我弄疼你了?”
行秋失了半天的神才缓过劲来,不自然地夹紧了双腿,好在他今天穿的黑色裤子,房间里光线也不足以被发现,才松了一口气任自己瘫软在床上。
自己碰时都不敢这么用力。
行秋想。
那不属于自己的手掌覆在胸口,指尖是凉的,掌心却是热的。
“你发现什么问题了?”他答非所问,神态懒懒的。他本就困着,在花园里小憩被人打断,此时舒适后更是犯懒。
“抱歉……”重云拧着眉头,歉意和愧疚一拥而上,“我未能发现哪里不对,行秋——”
他忽然噤了声,床上的少年头一点一点的,眸子眯着好像很快就会睡过去,叫重云不忍心打扰他入睡。
但行秋听见了他在叫自己,声音含糊不清地回了一句,“还需努力才是。”
哪里有什么问题,不过是为了和你亲近一些,若非此时困极,还不能就此作罢……
行秋睡过去时还带着不为人知的遗憾。
重云拉过旁边的小被给他盖上后,就坐在床边盯着二少爷红润的脸颊出神。
搬去北方后,在家时,重云喜欢手指间捻着一片树叶在窗前发呆,想的是远在南边的行秋。
他会想:
春天了,雨后的院子角落会冒出许多蘑菇,一个个圆头圆脑,行秋和他会拿着本书仔细分辨哪种能吃,哪种不能吃,大多数时候是行秋在指挥,他在采蘑菇。
冬天了,重云望着屋檐上厚厚的雪层,又想到行秋那边不下雪,也不知他会不会喜欢这人间的精灵,大概是喜欢的,也许还会吟出几句应景的诗句。
还有好多好多……
可见到了行秋,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重云轻轻叹息,伸出指尖却没落到行秋脸上,他不知道自己在得知他可能被妖邪缠身时有多么焦急紧张。
“行秋,我会担心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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