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声音,对方的年纪应是比自己小,但气势却一点都不弱,尽管语气严厉,也是医生对病人不听话的无奈和关切。
就是他把自己救回来的吧,忱想着,才温声解释,“我明白您的好意,只是我昏迷的时间太长了,还有人在等我,我必须马上、呃......”
他的话还说完,一阵针刺般的头痛袭来,整个人摇摇欲坠,急促的脚步声后,他被人扶着坐下。
青年抿着没有血色的唇,感知急剧下降,耳边也出现嗡鸣声,浑身仿佛浸泡在冰冷的海水之中,冷意往骨髓里钻。
他只能闭起眼睛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弄得鲜血淋漓,通过疼痛才能确认自己还活着。
“真是的!”提纳里使劲掰开他自己挠得血肉模糊的手掌,“柯莱,拿消毒酒精和纱布!”
少女被这突发的情况弄得心颤,在听到提纳里的吩咐后才回过神,立刻去翻医药箱,把提纳里要的东西递过去。
看着师父一点一点把青年的手止血后包扎起来,她松了口气。
明明在刚醒过来的时候,状态还算好的,结果
“师父,他怎么样了?”
“说不好。”巡林官摇了摇头,青年的情况比他以往救治的病人都要棘手。
魔神残渣,听起来就没有那么轻松。
柯莱在被大风纪官赛诺送到化城郭时,体内的魔神残渣已经被封印,自己对此并没有专门地了解,眼下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或许要把赛诺叫过来看看。
提纳里叹一口气,从刚才来看,青年很容易为了保持清醒再出现自残的行为,必须需要有人看着他才行。
“师父。”柯莱指了指青年,“他好像在说话。”
他无意识地轻语,“国、崩......抱我......”
“你在说什么?”
等提纳里凑近去听,又没有了声音。
忱感觉身体虚弱而且非常疲惫,唯一好的就是他没有失去意识,否则下一次都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
这种无力的状态持续了有半个多小时,忱才缓缓睁开眼睛。
再确认他没有事之后,提纳里让他躺下。
“你的眼睛看不见,而且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别说找人了,恐怕你都没办法走出这个门。”
忱双目无神,视线无法聚焦,他张了张嘴,没说一句话。
这样脆弱的破碎感,让柯莱都为他揪心,“就、就当是为了你在意的那个人着想,不要勉强自己!”
在意的那个人......是的,国崩,他在哪。
忱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软弱,他是个男人,亲身经历过无情的战争,也在直面挥下的冰冷刀剑时,不曾畏惧过死亡。
但只有事关那个精致漂亮的人偶少年时,他失去自己的冷静。
“......当时除了我,旁边还有一个紫发少年,你们、见到他了吗?”
忱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把自己都吓一跳。
少年喜欢他的声音,温柔中有着成熟男子的低沉,喜欢听他哼着踏鞴砂的那首无名小调,伴着入睡,一整夜都睡得香甜。
绝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砂纸磨过一样粗糙的嘶哑,命不久矣的虚弱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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