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饲暗的光（13）

凯亚很喜欢这个距离，近到他可以看清迪卢克眼底里没来得及隐藏的情绪。

微缩的瞳孔，是因为觉得惊讶吗？

流过的暗光，是在想怎么远离我吗？

骑兵队长好不容易占了上风，必须乘胜追击。

“呵呵呵，现在你知道了我对你抱着怎样的想法，厌恶吗？那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迪卢克仍旧没有动作。

那他可以认为，其实他是能得到回应的吗？

这样想，眼中不由漫上笑意。

人被压在冰墙上，凯亚的手非常不安分，沿着脖子往下按到心脏的地方。

“你的心跳得好快啊，被我发现了。迪卢克老爷，把心里的话说出来，有那么困难吗？”

迪卢克善于做好一切的打算和后路的安排，可他一直都在避开自己和凯亚的问题。

比如现在，当两人之间的平衡被打破，他却没想好要怎么做。

只能干巴巴地，“闭嘴。”

“可惜呢，我不想闭嘴。”

青年聒噪得很，淡色的唇开开合合，吸引着迪卢克的目光。

忽然钳住他的下巴，把人向自己拉近。

简单的触碰不仅让凯亚僵在原地，连迪卢克自己都愣住了。

柔软的触感停留了几秒，他反应过来，匆匆拉开距离。

他、他怎么……那一瞬间只是在想要怎么让凯亚闭上嘴别说话，然后呢？

男人还是冷着脸，耳后却烧得厉害。

但是好软。

他趁凯亚失神的时候，脱离对方的禁锢，背后的衣服因为冰融化出来的水浸湿了，他全然不在乎。

他看了看安静下来的青年，终于满意，“你太吵了。”

结果这句解释反而显得更加刻意。

算了。

不再说了。

夜枭沉默地沿着道路往下走。

凯亚出走的神智回笼，他迈开长腿追上去，嘴角怎么也压不下去。

“喂，你不会是第一次吧，这么生涩。”

“哼。”

“别害羞嘛。”他有点得意，“作为交换，我告诉你……”

对方越是一脸“不想听”的神情，他就越要说给他听——就算迪卢克假装摆出想听的模样，他还是要让他知道。

试想想正经严谨的迪卢克在他的逗弄下变得不知所措，那样子真让人兴奋。

“其实我也是第一次，但我知道怎么做才会让两个人都舒服，要我教你吗？”

迪卢克忍了又忍，他自诩忍耐力不错，但人的忍耐程度总是有限的。

大掌罩住青年的脸，把人往旁边推，“得寸进尺。”

他的气息总是扰乱自己的思绪。

“迪卢克！”

凯亚的脸被挡住，让他看不见迪卢克的脸。

虽然不能从他的表情判断出什么，可就是想看着他。

“迪卢克老爷～”

男人不为所动。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凯亚那双藏着四芒星的眼睛转了转，软着语调。

“哥哥，你什么意思啊？”

声音带着年轻人的清澈透亮。

久违的称呼在这个时候叫出来，极度的禁忌感朝迪卢克席卷而来，伴随着难以忽视的喜悦。

他从来不知道，被青年叫哥哥会这么开心。

他松开手，压着嗓子，“凯亚，别闹。”

一刹那仿佛回到了从前，无论古灵精怪的弟弟怎么招惹，哥哥依然会包容宠溺他的行为。

——

最近很忙，忙学业，忙新书……已经做国庆疯狂补更的觉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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