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顺从你的本能,不要再压抑你对血液的渴望,那是你与生俱来的天性,向你提供力量的源泉。”
“我的本能……”
那双深邃的眼眸,仿若此夜天幕,看不见底,一望进去就陷入了其中。
眼一晃,周围的景色变了个样,空仿佛回到了璃月基地,他站在空旷场地中央,没有遮挡物,可是路过的人们看到他,却表现得非常冷漠,甚至是嫌恶。
“大家……”
少年十分不解,他伸出手想拦住谁询问怎么了,但是每个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他看见走过来的小女孩,笑着上前,“璐璐,我是空哥哥啊。”
“妈妈,血族好可怕、他好可怕呜呜呜……”
不曾想小女孩连忙躲到母亲后面,眼泪止不住地流,好像没有害怕他。
那位母亲把吓坏的女儿搂在怀里,话也没说带着她远离这里。
为什么……
空忍不住眼眶泛酸,看了看自己的手,这骨节分明的手,过分苍白,就连手腕处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
这就是对外说他是变种人,而不是血族的原因吗?
魈……
魈又在哪里?
就在少年仓皇寻找魈的时候,一个温热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贴在他的耳边,“空,我在这里。”
“魈?”
空的心里莫名的别扭,这人长得和魈一模一样,总是哪里有着违和感。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魈,大家为什么忽然都开始害怕、讨厌我了。”
“没关系的,我在你身边不是吗。”
魈把他转过来面向自己,眼神温柔似水,他的手放在少年的腰部,脸逐渐向空这边靠近。
“至于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就不要来打扰我们——”
“不、要。”空脸上迷蒙的神色尽数消失,“你,不是魈。”
那少年用拇指在嘴角抹了抹,“太遗憾了,差一点就能尝到你的味道了。”
他虽然是魈的容貌,却异常邪恶。
随着眼前的幻象消散,他也消失不见,又恢复了空原来所处地方的样貌,风吹在他身上,汗湿的衣衫未免有些凉意,却让他更加清醒。
潘塔罗涅不着痕迹地抹去嘴角的血迹,这是他作为变种人的能力——催眠,放大对方内心的渴望。
而少年这么快就破除了他制造的幻象,令人意外。
空摇晃着身体,神色冰冷,“魈至始至终都在守护着璃月,才不会像你这样。而你的气味,恶心。”
男人并不认识他口中的少年是怎样的人,只是窥探到了他的内心,就幻化成了那人的样子。
“人只要有欲望,就会滋生阴暗的一面,凡事没有绝对。”他笑得意味不明。
“你对那名叫做魈的少年很重要,既然如此,有用的东西必然要发挥它的最大用处。”
他想用自己来威胁魈吗?
空看了一眼身后的悬崖,忽然笑了,“你可能无法实现你的构想了,潘塔罗涅。”
说完,他毫不犹豫,在潘塔罗涅还没有意识到之前,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魈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娇小的少年被逼无路,唯有跳崖才能不落入敌人手中。
“空!”
魈红了眼,所有阻拦他的愚人众没有人能拦住他,立即三段闪现,越过潘塔罗涅的身边,直接从悬崖跳了下去。
男人眼里流露一丝惋惜,询问回来的手下,“工厂那边怎么样,另外两个呢?”
“工厂已经烧毁,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那两个……请大人责罚。”
“呵呵呵……相对来说,我的利益并没有损失,哪里来的责罚呢。”
“走吧。”
至于其他事情,就不该由他来操心了。
远处火光冲天,潘塔罗涅没有闲情去欣赏。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茂盛静谧的树林里,后来的人不会知道他曾经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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