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离笙当机立断,打晕一个愁眉不展的太医,顷刻间,换上他的衣服,将此人拖到柴房,和卖糖人的小贩一起捆着。
临行前在柴房燃了迷香,她在心里默念着,要委屈他们一阵子了。
此刻太医们三三两两往主屋进着,施离笙混入其中,一路畅通无阻,可见城主府安保不严,却在进主屋时被人伸手拦住。
施离笙抬眼,看见侍卫冷幽幽地望着她:"此人面生,你是从何处来的?"
施离笙开始胡说八道:
"在下于施,在民间行医多年,乃是天下第一神医太乙的第三十七代传人,接了城主府的帖子,因此来了此处。"
"你们城里的那些太医技术不是很行,可我师父,他已在妇人接生,不孕不育行业深耕多年,我深得师父真传。"
侍卫们面面相觑,一侧传来东方镜的声音:"让她进去罢,我的确向太乙府下了拜贴。"
医学界也是看出身,祭出太乙名头的施离笙终于成功混进主屋。
甫一踏进去,施离笙就被屋内温馨舒适的陈设惊住了,若非知晓这为天魔教,施离笙几乎要以为此处为盛京了。
"太医,还请救救我娘。"东方镜声音多了几分焦急。
"阿镜……"施离笙惯性喊出这个称呼,而后把姐姐二字咽了回去:"你放心,娘和孩子都会没事的。"
徒留阿镜怔在原地,她方才唤什么来着?
屋内榻上躺着一个秀美妇人,身上裹着锦被,双眸紧闭,额间一朵凤羽花,温婉的眉目纠在一起,眉宇之间极度痛苦。
屋内跪了一圈太医,榻下摆了一盆血,端的叫一个触目惊心。
她身侧坐着一年轻英俊的男子,面容同阿曜一个模子刻出,却带着几分俊美邪气,这便是朝影城年轻的城主,阿曜的亲生父亲,东方梓渊。
施离笙好歹看过些许生产纪录片,看见女子模样,了然于心:"夫人待产这么多日,痛的已没有力气,你们须得扎针止痛,好让夫人有力气生出孩子!"
阶下太医面面相觑,面露胆怯之色:"扎针,此术倒是未曾听过,但焉知会否伤及胎儿?"
若夫人肚子里是男婴,将会是朝影城未来的少主,他们就是有一万个胆子,绝不能拿他的安危冒险。
施离笙一拂衣袖,跪在东方梓渊面前:"城主,夫人如今命悬一线,还望教主早下决断!"
她亦不想伤到阿曜,可阶上那人,是阿曜的母亲。
年轻的教主侧过头来,神色闪过几缕疲惫,声音却是决然的:"用针。"
他看着施离笙:"你来,治不好月婉,提头来见孤。 "
就是说太医真是古往今来最高危的职业,没有之一。
阶下有太医提议道:
"施针状况惨痛,教主不妨去一侧歇息……"
东方梓渊却摇了摇头:"孤要亲眼看着,月婉为孤生孩子,所受的每一分伤痛。"
好在现世的时候,施离笙自学过两年中医,对人身上的穴位还算清楚,她一一指给太医,让她们下针。
每下一针,夫人面上的眉头紧锁一分,耳畔似乎传来阿镜轻声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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