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特慌慌张张出了房门,她鬓发微乱,看起来有些狼狈。
王嬷嬷忙道:
“这小子竟敢如此对小姐,且让我回了夫人,好好收拾她一顿!”
“嬷嬷。”夏洛特呵斥道,“去把爹爹赏我地上好的金疮药拿来,送给听风院。”
夏洛特这样说道,王嬷嬷颔首:“是……啊?”
她疑心自己老耳昏花,听岔了,不可置信地望着小姐。
小姐惯来憎恶听风院那小子,这些年自己明里暗里按着小姐的意思,给了云曜不少小鞋穿,怎的她今日改了性子?
夏洛特却变了脸色:“嬷嬷,主人吩咐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本小姐不需要一个带脑子的属下。”
王嬷嬷呐呐应了声是。
这夏府的天,当真要变了。
这夜施离笙也没有闲着。
她决意去夏逸的书房一探。
她记得阿曜当年之所以被夏洛特指认,是因着那封写有他身世的信。
眼下夏逸杀不得,而夏洛特知晓阿曜身世,短期内不会再为难阿曜。
可留着那封信,终究是后患无穷。
她想把那封信毁掉。
施离笙趴在房梁上,口里默默念着“三,二,一。”
驻守门口的侍卫软软倒下,施离笙把人拖进屋内,抵住了门。
施离笙翻身入了屋,开始翻找起那信来。
她东翻西找了好一会,信没找到,倒是翻到许多夏逸和战灵派高层来往的公文。
施离笙翻开一看,暗骂了句,夏逸这战灵派掌门果然心思深沉,时时刻刻想着算计别人。
阿曜就不会如此。
看这公文所言,战灵派高层称吕布年少,历练几年后有当掌门的潜质。
“布虽年少,但可堪大任。”夏逸虽不满,但给出的批复却不仅是同意,还将一众事务放手的异常干脆。
另一侧用朱批圈起来,“以退为进,登高跌重。”
施离笙对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没兴趣,心里倒是对坏人此刻窝里斗表示暗爽。
方才把公文塞进抽屉,忽然看见角落里有一画轴。
听夏洛特说,夏逸私藏一画轴多年,上面画着他的小情人。
施离笙对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非常感兴趣,立刻重振了精神。
阿笙拿出画轴,定睛一看。
画上女子,杏眼朱唇,微微一笑,倾国倾城,施氏离笙是也。
施离笙抽了抽嘴角。
她已许久没有这般无语了。
这就是夏洛特和夏夫人忧虑多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夏逸见不得光的小情人?
施离笙禁不住磨了磨牙齿。
钥匙五文一把,夏逸他配个几把?
她当然不会觉得夏逸把自己的画像放在书房,日夜观察,是因着对她有感情,时隔七年,夏逸如此关注她,只怕是当年,她无意间显露出的天魔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施离笙把卷轴放回抽屉,就听到耳畔传来脚步声。半夜三更的,夏逸来这里做甚?
心道一声不好,此时她尚未易容,若被夏逸看见自己本貌,怕是又要生出许多事端来。
四下并无藏身之处,施离笙有些焦急,只听得夏逸的手已然放在门把上,她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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