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父亲

伯内特将军的书房内，伯内特将军很守约的拿起电话，要将自己不争气的小孙子调往军校。

“爷爷！你不能这样啊！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没邀请就算了，你不能滥用职权啊！”

威廉捂着电话不让他爷爷打电话，要是被调到军校，那他美滋滋的小日子就全泡汤了！

“什么都不懂？人家黄毛丫头懂的可比你多，你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人家黄毛丫头连真的曼达林都干掉了！”

伯内特将军用手指戳着威廉的脑袋，戳的威廉脑门生疼，不过威廉却没在意，他被伯内特将军的话吸引了。

“曼达林？曼达林不是还在牢里活的好好的吗？怎么和黄毛丫头扯上了？”

“哼，无知。”

伯内特将军故意吊着威廉的胃口，他很清楚自己小孙子的好奇心，只要能勾起这小子的好奇心，后面就好办了！

回到复仇者大厦时娜塔莎和班纳博士已经约会归来，因为在担心艾莉儿的情况所以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之间淡淡的暧昧。

至于巴顿，如果娜塔莎不明说自己喜欢班纳博士，这个纯纯的大男孩是不会往那个方向上想的。

贾维斯的检查结果是艾莉儿有点低血糖，需要好好休息，喝了一些葡萄糖以后艾莉儿乖乖的躺到了床上。

“明天我和史蒂夫他们一起去西伯利亚捉捕一帮军火贩，也许要到后天才能回来，你在家不要乱跑乖乖等我们回来，等这次任务以后我们就开始夏季旅行。”

因为明天还有任务要做，所以托尼提前嘱咐艾莉儿不要乱跑出去玩，艾莉儿点了点头。

“晚安，宝贝，做个好梦。”

托尼吻了吻艾莉儿的额头后起身向外走去。

“托尼！”艾莉儿突然出声。

托尼询问的看向艾莉儿，“怎么了？艾莉儿？”

艾莉儿想问问托尼知不知道鉴定书造假的事，但是她没有勇气问出口，她害怕知道答案，所以只是喃喃的道了声晚安。

托尼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点点头关上了房门，吩咐贾维斯把灯调成可视的暗光，他一直都记得艾莉儿怕黑。

关灯以后，艾莉儿就一直盯着天花板，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贾维斯，你在吗？”过了很久，艾莉儿突然出声。

“我一直都在。”听到艾莉儿的召唤，贾维斯在艾莉儿床头投影出了加菲猫。

“我有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我和托尼……有没有血缘关系。”艾莉儿看向加菲猫，她知道贾维斯一定知道所有真相。

“这个问题让史塔克先生回答你比较好，我现在就通知他。”

贾维斯很诧异艾莉儿会突然这么问，他预感到艾莉儿肯定是知道了什么。

“贾维斯，不要通知他！求你了，告诉我真相吧。”

艾莉儿用哀求的眼神看向贾维斯，让贾维斯无法拒绝。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

贾维斯无奈的说出了真相，即使艾莉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还是像被人在心口狠狠的锤了一下。

“呵呵，原来……只是因为愧疚啊……”艾莉儿望着天花板怔怔的说着。

贾维斯将一切都告诉了艾莉儿，包括艾莉儿的母亲劳拉和托尼十几年前的过往，以及艾莉儿的亲生父亲威尔斯.斯密斯的事情。

这让艾莉儿知道，托尼对她的一切帮助只是因为对劳拉的愧疚。

艾莉儿看了威尔斯.斯密斯的文档资料，真的是一个无可救药的人，而这个人才是自己真正的父亲。

同时也解开了自己和托尼如此想像的原因，一切不过是一个误会罢了。

“艾莉儿，他隐瞒你这些事是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贾维斯为托尼做着辩解，希望艾莉儿能听进去。

“我知道，我没有要怪他……不，是他们的意思。”这件事，知道的肯定不止托尼一个，佩珀，娜塔莎，甚至史蒂夫他们肯定都知道了。

是的，这件事的真相对一个孩子来说真的非常残酷，但是艾莉儿不是孩子，如果当时就把真相告诉她，艾莉儿会坦然接受一切，威尔斯.斯密斯的恶毒行为无法伤害艾莉儿分毫。

现在，当艾莉儿接受一切将托尼视为父亲时，却突然知道自己和他毫无关系，没有血缘纽带这件事才真的让艾莉儿受到了伤害。

艾莉儿的心里进行了一场天人交战，她一边想继续当乌龟装作毫不知情享受现在的一切，一边又被自己的羞耻心淹没，想逃离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一声长叹，艾莉儿在心里做出了抉择，“贾维斯，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可以吗？”

“做为史塔克先生的人工智能系统，我绝对不会说任何欺骗他的话。”贾维斯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那就在他提起这件事前你不能主动向他提起，求你了贾维斯，答应我吧！”

又是这种哀求的语气，贾维斯知道自己不能答应，但是他还是答应了。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贾维斯就无法拒绝艾莉儿的要求。

“谢谢你……贾维斯……谢谢你们……谢谢……”

艾莉儿说出一串谢谢，翻身把被子盖到了头顶没了动静，只有偶尔传出的抽泣声表示里面的人还醒着。

贾维斯的投影并没有收回，橘色的加菲猫一直都站在艾莉儿的床头。

它伸出胖胖的爪子想去触碰床上的艾莉儿，却什么都没碰到，因为它只是一段有形无实的投影。

加菲猫收回自己的爪子，呆呆的看着什么都无法触碰到的爪子。

真想，有个人类的身体。

第二天一早，天刚放亮，托尼就开着战斗机带着其他成员前往西伯利亚。

艾莉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天上还挂着几颗星星。

当战斗机从窗前划过时，艾莉儿趴在玻璃上目送着战斗机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天边。

再见，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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