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楼是都城最为繁华盛大的游戏场所,一年前绝代楼来了位善舞的女子,名唤惜花。自那以后惜花的名声与绝代楼日渐齐平。
惜花善舞,一舞动三秋 。
半年前,丞相独子沈斯不知何故去了绝代楼,遇见了那花魁惜花……
从此,才子不爱朝廷,不爱江湖,唯爱牡丹 。
“沈斯,你自恃清高,但你可知,惟有真正看尽世间一切欲望、贪恋之后,仍可保持清心寡欲,一心向正道的人才是真的清高,才是真的名士,你们说是不是啊?”
说话的红衣男子胸前衣襟半敞,头发只向后散漫、随意地用根金玉簪子束了一半。他极不规矩地坐在榻上,手里端着只白玉酒杯,眉眼上吊,一看便知是个坏胚。
被唤作沈斯的男子一身白衣,衣上用浅色的线绣了些草木的图案,那人生了副十足十的清俊模样,确是配得上“都城第一贵公子”的浑号,“无聊。”
“沈公子莫不是害怕了,害怕自己做不到如同那莲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他尾音拖长,一副吃惊的模样,“原来这世间竟也有沈公子做不成的事吗?真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呢,只是沈公子当真不试试吗,那绝代楼的花魁姑娘可是当真风华绝代,眼角的那粒红痣便如同滴了滴血在那里一般,明艳动人,勾人心魄……”
他一脸向往,其他几位公子相视一眼,皆笑得心照不宣。
“只是可惜,听闻那惜花姑娘是不挂牌的。”
那红衣男子哧笑一声,“只是尚未动心罢了。”
“是谢公子说的有理,也不知到底是何等人物才能入了惜花姑娘的眼。”
红衣男子将杯中的酒一口饮
尽,看向沈斯的眼里透着股淡淡的讥诮和厌恶。
鸣桹披着斗篷,脸上蒙着薄纱,察觉有人看她,抬眸望去。
沈斯眯眼,正想着,便对上双清冷的眸子。他微皱眉,梦里那人的眼睛不是这样的,起码不会有这样的神情。
鸣桹抬眼看了他一眼,低头走了几步,察觉到那道视线依旧灼灼。她便停了下来,问道:“公子有事?”
沈斯眼神复杂,行了一礼,以示歉意,“姑娘有些像我一个故人,失礼了。”
“何以窥全貌 ?”
沈斯浅笑而不答,“这么晚了, 姑娘要去哪里?我有马车,可载姑娘,此处离我居处不远,我正好消食。”
鸣桹看向沈斯身后十几步的地方,那里站着个衣衫不整的红衣男子,他红唇上挑,笑的实在风流。鸣桹收回目光,“不了,我还有事,多谢公子好意。”
沈斯拱手,“不知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鸣桹尚未开口,那红衣男子便拔高了声量,“适才,我同沈公子提议去绝代楼光明正大的见惜花姑娘,沈公子不愿。如今却偷偷摸摸地,同惜花姑娘制造各种机会交谈,沈公子此行是否有些小人之风?”
沈斯不予理睬,拿过一旁小厮手中的灯,“夜深,有盏灯总是比摸黑夜行安全些,今日沈某多有行为不妥之处,还望姑娘原谅 。”
沈斯抬头看向鸣桹,月光下那双眼睛同梦里所见已有了很大区别,他将手背在身后,露出个温润的笑 ,“那…沈某告辞,愿姑娘安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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