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酒饮醉红颜,君许白首不相离!”
这是遗传千古的一句情诗,暗含一对眷侣无意之间错过的悲哀!
……
在陈国,最为强大的军队之一傅家军坐落于边境安州城外,而傅家军的领头人傅原的府邸就在安州城内,安州城民更是对傅原爱戴有加,而在安州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是,傅原最宠爱的就是他的小女儿傅九歌,而今日就是傅九歌行及笈之礼的日子……
坐落于城中心的傅府,平时因为府中大多要员都在外打仗而府宅冷清今日却因傅九歌的及笈之礼显的格外热闹,府中人来人往,差不多安州城的达官显贵都齐聚于此,平时军务繁忙的傅原及其傅家八位公子都来门外迎客,让经过傅府的百姓都忍不住说一句“不愧是傅家九姑娘,及笈之礼好大的排场!这安州城里也只有九姑娘才能有的排场啊!”
“哎呀!娘,我不想戴太多头饰,好重哦!”傅九歌一脸苦脑地说。而正在为傅九歌梳发的傅夫人则是拍了拍她的头,用极其温柔的声音说:“及笈之礼多大的日子啊!平时也就罢了,但今天…必须得戴!”傅夫人话语中充满了肯定。
“娘——”傅九歌用极其娇滴的声音说话:“我真的不想戴呀!”
“说了得戴!”
“本来就是长袍子衣服,又戴这么重的头饰,如果等会儿摔了您还不得心疼死。”
“你一天天的舞刀弄枪、上房揭瓦什么没干过,就摔一跤…娘是绝对不会心疼的。”
傅九歌听了这话欲哭无泪,她也就依着她娘给她戴完最后一支发钗……
什么都梳理妥当后,傅九歌便站起身来,转儿了一圈,叹道:“太奢侈了!”
傅夫人白了她一眼:“明明这么好看!”
“好看吗?”傅九歌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她娘,随即她又冲外面喊了一声:“朔风!”
她这一声可让傅夫人又担心了一下:“不是,你叫他干嘛?”
“哎呀!我就想听听他的评价。”
“他是男子,怎么能随易进你闺房?”傅夫人正想阻止,却是来不及了,傅九歌口中的朔风已经开门进屋,门一打开,朔风便惊住了,傅九歌身着一身黄色长袍,加上华丽的发饰和妆容,让傅九歌本就天姿国色的脸显的更美了……
傅九歌看着朔风呆滞的目光,忍不住又喊了一声:“朔风?”
朔风回过神来,淡淡的问:“姑娘有何吩咐?”
“我今天美吗?”
“美!”朔风点点头。
傅九歌听了笑的更欢了,她道:“连朔风这个榆木脑袋都觉得好看,看来是真的很好看了。”
之后傅夫人就推搡着九歌出去,急切的说:“好了,好了,快出去准备吧!”九歌几个房里的丫环也紧跟着她出去,傅夫人对这几个丫环嘱咐道:“你们先出去,我稍后再来!”
待房内的人都走净,傅夫人关上了房门,背对着朔风道:“朔风!”
“夫人有何吩咐?”虽然这句话很低三下四,但从朔风口中的说出来却丝毫没有奴才那股味儿了。
“如今歌儿已至及笈之龄,之前你跟她亲近也就罢了,但现如今,也该顾点儿男女有别了。”
“朔风知道了。”
“如若我再看见你做出什么逾越之事,你便可以出府了。”
“朔风与姑娘身份有别,朔风心知肚明,日后……朔风定不会再过于接近姑娘,只要……夫人不逼我走。”朔风的目光中带着一丝锐利,言语中却有着一丝卑微和恳求。
傅夫人转过身来看朔风,淡淡的说:“就连家仆的衣衫也掩盖不了你的贵族气质,可想而知,你的身份定不凡。等找到了你的家人,你自己离开就是,我也不会赶你走……”说罢,傅夫人便重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朔风一个人站在房内,用很低沉的声音嘀咕道:“我永远…也不会离开她……”
在傅府院子里,进行着常规但又很奢侈的及笈仪式,九歌在众人的目视之下,拜观音像、饮酒露、行发礼……
在最后一个仪式取发冠、戴礼冠之后,九歌便焦虑的问了一句:“行完这个是不是就没了?”
巫师婆婆笑着点点头:“是,九姑娘!”
一听到这个“是”字,九歌便乐开了花,她完全不顾在场人异样加诧异的目光,大声道:“爹,娘,笈礼也没了,我要出去玩啰!”九歌跑下祭台,往自己所住的院落沁春园跑去,她身后则是傅原和傅夫人的叫喊声……
傅原见九歌的背影愈来愈远,向在场的宾客行了个小礼:“诸位请见谅,小女生性顽劣,让大家见笑了。”
“没事…没事…”在场的人都这么说,甚至还有人夸九歌这不是顽劣,是可爱……唉!拍马屁拍上天了,都不敢得罪傅原呢。
傅原又举起酒杯,笑道:“那好!她去玩儿她的,我们喝酒吃肉!”
“喝……”傅府院子里闹烘烘的,傅夫人不太喜欢这种太热闹的场合,便先退出了院子,去了自己的亭院,她在经过花园的时候她还问了一下正在剪花枝的正值花龄的婢女:“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九姑娘非要出去。”
那花龄婢女停下手中的活,笑盈盈的说:“今天是乞巧节呢,夫人,我刚刚还看见九姑娘拉着那个冷冰冰的朔风一起从后门出去了。”
“乞巧节?”傅夫人脸上又露出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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