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

白宣墨：原本呢，我是不打算找你的，没想到你也回来了，就顺带着找你说几句话

云无陵：……

白宣墨：阿陵，好久不见

白宣墨：别这么看着我呀，好不容易见你一回

云无陵：……师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宣墨：所有的事情，你不是都已经知晓了么？

白宣墨：我当初死于非命，如今心有不甘罢了

白宣墨具体是如何死的，他并不知道

只是他记得那一天，白宣墨被发现的时候，全身都是烧伤，已经面目全非

白宣墨：这些年我也腻了，此次回来，也是打算再看几眼，然后便离开了

白宣墨：阿陵，你看看，当初的人都是怎么回事，阿洲吧，人聪明，天资过人，没想到竟被一个疯子给杀了

云无陵听见这亲密的称呼，顿时一愣

白宣墨显然是察觉到了他的神情，但没有理会

白宣墨：你也不一样了，不是么？

云无陵：……轻离呢？元轻离

白宣墨：他？你不说，我都险些忘了

白宣墨：无关紧要的人罢了，谈他做什么？

白宣墨：看来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白宣墨忽然将手伸入了袖口之中，拿出了一个圆柱形的物件

一瞬间云无陵似乎看见了火光闪过，而白宣墨的身体似乎变得透明了起来

白宣墨：这个东西，我找了许久呢

白宣墨：当年我虽然不曾教过你，但你应该也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吧？

他自然知道

对于罪大恶极的魂魄，此物可使其魂飞魄散，永生不得进入轮回

白宣墨：在好奇我是怎么找到的？

白宣墨：这东西原本就是我的，被放得深了些，好不容易才找回来

他的身影已经几乎看不见了，而云无陵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怎么可能

自己尊敬了这么多年的师尊，自己心目中的仙人

怎么可能

直到白宣墨彻底消失，云飏青带着其他弟子推门而入，他依旧没有反应过来

云飏青了解了事情经过，轻声安慰了他几句，同时也不免自责，没有早些找到这里

几日后，待事情差不多尘埃落定了，云无陵才恢复了少许

那夜鹤寒舟来找他，他沉默半晌才说了一句

云无陵：他从未苛待过我

云无陵：……仅此而已

云无陵：江前辈，轻离，阿楚……或许还有更多人，生前死后，被他搅得不得安宁

云无陵：他对我，良心发现也好，一时兴起也罢，不能掩盖其他，这些我都知道…

鹤寒舟……师尊

鹤寒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地陪着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沉默才再一次被打破

云无陵：回去吧

云无陵：都结束了

……

阴冷的风吹得烛火不断摇晃，屋子中忽明忽暗，男子将披散的头发束起

元轻离：……来了？

江潋洲：你找我做什么？

元轻离：打扰前辈了，只是晚辈忽然发现了一件事，需要告知您一声

元轻离：前些日子偶然翻到前辈的画像，还请前辈仔细看看我，是否……

元轻离：是否觉得你我二人长得有三分相像？

江潋洲惊诧的抬头

……的确是有些像，除了元轻离周身散发出的孱弱，衣着，甚至是眉眼，确实有三分相似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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