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故人难猜

这天色一早这上京城里面有头有脸的将门便都出来了，知道的都是心知肚明，这里面都是从宁家军出来的，齐王在世时宁家军纪律严明，王妃也待人颇为和善，她们这些女流夫君征战，要不是王妃时不时的眷顾，找她们说说话这日子还真没什么意思。

只是今日来这里面有几分的真心也就不得而知了，乔夫人打头下了马车，这齐王府一点也没有女儿家定完亲的热闹反而闭门不出了，他们家怎么说也是镇北侯府，那是祖宗上传下来的爵位，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不过后面人都看着呢，还要装出个样子来：“烦请小哥通报一声，就说我们这些旧部来跟娘娘请安了。”

门房紧赶慢赶跑了进去，禀报给了老王妃身边的苏妈妈：“我知道了，让前院布置好茶水，王妃娘娘一会就到。”

“奴才这就去。”

“看来人是来了。”老王妃打着帘子出来：“可是那镇北侯夫人带头。”

苏妈妈连连站在身边：“正是，王妃所料分毫不差。”

“不是我所料不差，是这些人心看得太多了，她候夫人想要体面，想要压我们齐王府一头，自以为掌握了宁家军就能像我儿一般，还天天打着要把女儿嫁进东宫，痴心妄想。”

“王妃说的极是，那我们现在直接出去？”

老王妃整了整那身上的衣服：“可不就是要去吗，陛下那边看着呢，我们可要装上一装。”

苏妈妈笑的开怀：“那娘娘在前面老奴在后面给您接着。”

这齐王府的茶喝着确实是不错，东门氏喝着舒服，就是那边乔夫人怎么想的跟她可没什么关系。

“寒舍也只有这些薄茶让诸位见笑了。”老王妃一身朱红锦霞长袍，虽然满头银丝不过看上去很是健壮。

“参见永昌大长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老王妃坐在上首面上不是一般的和瞬：“好久没见你们了，怎么想着一起来看我这个垂暮老人了。”

“公主就会说笑，要我看殿下的身子倒是比先前看见的还要健壮。”东门氏抢先开口道：“看来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

老王妃连忙摆了摆手：“哪有什么喜事不过是天家眷顾，没忘了我们这一脉罢了。”

乔夫人开口道：“殿下如何能这么说，您是齐王殿下的生母，又是这当今的姑姑，也就是我们宁家军旧部的老祖宗，因此那天这勾家弟妹过来的时候，我家老爷可接着把我给骂了一顿，都是我的错早该将准备好了的东西给殿下送来，也好久没看公主娘娘了。”

老王妃连忙让苏妈妈端了点心过去：“那乔二说你了，别怕本宫给你做主，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冲着媳妇撒气。”

乔夫人连连下拜：“多谢殿下眷顾。”

一边苏妈妈眼神好赶紧把人给扶了起来，老王妃一副热泪盈眶的样子：“我知道你们都忙如今还能来看看我我这心里比什么都高兴，凄儿的这个婚事原本也不是我所愿，我也有自知之明，这太子妃未来中宫不能家世不显，没有助力，可凄儿又是我宁家唯一的血脉，每每想到总觉得亏欠 了陛下。”

“殿下此言差矣，这公主娘娘嫁进去了还有我们呢，我们这些做叔叔婶婶的都是凄儿的后盾，这不今日多亏了乔夫人做这个领头的，要给我们公主娘娘做脸面的。”东门氏干脆直接送了乔夫人一个大面子：“今日怎么没见公主娘娘，好些时候没见了还真有些想，我这可是搜刮了好多东西要给娘娘解闷的。”

“你啊你，这个时间该和勾末那个丫头玩闹呢，我叫人喊她进来。”

苏妈妈领了命就出去了，倒是一边的乔夫人脸色可见一般：“勾末那个丫头也被弟妹送来了。”

“公主娘娘一个人在府里难免无聊了一些，我家那个大家也都知道那就是个上房揭瓦闲不住的，干脆打发过来让殿下帮我看着点了。”东门氏笑的眼睛都要眯起来了：“说起来也没见桐丫头过来，好久没见了，还真有点想。”

乔夫人扶了一下耳边珠钗：“我家那个平日里就不爱交际，我回去就说说她也要过来给公主娘娘请安才对。”

“好了好了，孩子嘛，干嘛来看我这个老不死的。”老王妃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勾家那个你也是，人家桐丫头前些日子帮着皇后娘娘整理诗文，那是好大的功劳，还不让人家在家歇歇。”

在场人谁不是变了一个脸色，这乔家大姑娘可是个心思大的，长乐公主这里都没有什么表示她反而上杆子到皇后娘娘面前充能，这背后要是说什么都不图谁信啊，不过就是顾忌这乔家的面子不吭声而已。

正当这里面心思交缠，宁凄打了帘子走了进来，一身银白色襦裙，那双手光是看着都让人心动，唯一不足的就是那张脸了，谁看一眼不是唏嘘：“长乐给各位婶婶问安。”

东门氏赶紧上前把人给扶了起来：“公主娘娘这是折煞我们了，这多日不见，娘娘好像又瘦了一些。”

宁凄心知东门氏是真的心疼自己，微微下蹲：“让婶婶担心了。”

“公主娘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乔夫人说这句话可是当场就冷了场。

要是没有当初的事情宁凄早就有了上京第一美人的称号，毕竟宁凄的母亲是岭南潘家，潘家出美人，这齐王妃当初便是整个大禹也找不出那样的一个秒人了，可惜这宁凄自幼就毁了脸，在场人都觉得这乔夫人是不是疯了该不会这女儿做不成太子妃了就随便开口了。

宁凄微微下拜：“乔婶婶见礼。”

东门氏脸色可想而知：“公主娘娘还没有恭贺娘娘荣登东宫，这个是我和你勾叔一点小小心意你且拿着，等你成亲之时，婶婶再给你更好的。”说完就从手上褪下了一个镯子，通体透的发亮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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