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华成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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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濡以沫——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上)

“边境战乱不断,南疆蛮人如今打了多场胜仗,南国已然开始攻打我北国,我北国如今如何能安?”徐朝暖上书。

“宣徐爱卿,觐见。”

徐朝暖虽一夜未眠,却气色极好。

“臣一介女流,目光浅陋,本不应当下谬论,既陛下发问,臣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臣以为,立刻镇压反叛势力,多多募捐善款,布药施粥,从根源处减少难民,一来可以削弱反叛力量,二来可以得人心……”

“不错,得人心者得天下,不过,如今开始,怕是已经来不及了,如今同北国一战在所难免,且如今,我国明显处于劣势……”

“所以陛下是准备强行镇压?”

“唯一之计。”

“可,陛下也说我们处于劣势,陛下没有必胜的把握……”

“如果不行,让白葭摇出征。”

“可……”

“无须再议!退下!”

“是。”徐朝暖有些不满,对这个决定,感到气氛,觉得已经没必要多言了。

三月桃花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吃酒迎亲之日已到。

白葭摇红衣无数,独独这件衣服花纹样式最不好看,但最般配她。女儿家家上战场不受人待见,她却偏偏用自己的能力作为绝对的话语权。纵使她杀敌无数,杀伐果决,但她无非只是个期待爱情的少女,你可以说她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可以说她战无不胜,可以说她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但你不可以忽略,她仅仅是一个女子,她不是刀枪不入的汉子。她,是一个年方十六的少女,仅此而已。

“一梳梳到尾;”

“二梳我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

“……”

白葭摇扶柳细腰,华冠丽服,她是最好看的新娘,是花容月貌的少女,此刻,铜镜中的她嫣然一笑,她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动人过,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和和苏木永远长长久久。

白葭摇上轿子的那一刻,鼻子一酸,她想哥哥了,白桓曾经告诉过自己,他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爱自己的夫君,她答应白桓等自己成亲那日一定要让夫君陪他喝酒,如今,这算什么啊。

“等一下!停!”有几个太监拦住了白葭摇的软轿。

“怎么了?”白葭摇听到了外面的动静。

“还请姑娘出来接旨。”有个老太监喊。如果是平常,他们喊都不需要喊,一听是圣旨,二话不用说,傻子也知道要跪下来接旨,但今天毕竟人姑娘要成亲,耽误就已经很不好了,接下来的圣上吩咐事就更不好。

白葭摇思考片刻,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下来接旨。

“说!”白葭摇盖头都没掀起来,直接跪下。

“姑娘,盖头掀掉吧。”太监好心提醒。

“烦死了。”白葭摇在试探大概是什么事,如果是急事,盖头迟早要拿掉,从太监拦轿子的那一刻,她就大概知道了,是急事。但她还是愿意抱着一丝可能性。万一就不是什么急事。但,现在看来,一定是什么急事,而且,一定是难事,否则明知今天是什么日子,还来找自己。

白葭摇不满的将头盖扔了,道,“有话快说。”

太监给白葭摇吓得,说话都颤抖着声音。双手颤抖的,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饭桶啊,不知道今天是老娘什么日子吗?什么时候失守城池不行,非要挑个今天?王八蛋,什么时候起义不行,非得挑个我成亲的日子!”

“姑娘。您还没领旨。”

“我说我现在不去能行吗?我不领旨难道我就不去了吗?”白葭摇很生气,她从来都不怕得罪皇上,毕竟现在除了她,皇上也没人可用。

“拿盔甲来,还有兵符。”白葭摇气着说。

“诺!”

白葭摇来不及换上盔甲,带着盔甲,穿着喜服就赶去城门那。

“将军,一连六座城池,全部失守,小心!”

“怕什么,告诉我,他们怎么打的?”

“领头的那个,就是敌国的太子,带着我国的难民,兵法出其不意,难猜的很。而且,主要都是用难民来进攻,自己国家的精兵放在后面,前几个将军舍不得自己人打自己人,于是就……”

“有什么舍不得的,那些难民都已经叛国了!”白葭摇听到是这个原因,就来气。

“但,毕竟是自己国家的人,多少不忍心……”

“不要解释,胡说八道,传我令,叛国者,杀无赦!”白葭摇站在城门处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贵国还真是人才辈出啊,一个女将军,是拿出来羞辱我吗?”那敌国太子眯着眼笑。他是听说过白葭摇的名号,不过,他看来,不过一介女流之辈,不足为虑。

“你在看不起我?”白葭摇冷声道。

“当然。”

“你以为我会一怒之下追杀出来中计吗?”白葭摇笑道。

“不错呢!”

“有什么放马过来,那些难民,在我这里,根本什么都不是,无非是叛国者。只要是叛国者,人人得以诛之,叛国者,必杀之。”

“白小娘子好威风,你可想好了?这一战,你战与不战,你都是输这一条路。”那太子冷笑一声,“说来,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吧?真不好意思,应该给你这等美人先成亲,再出来战。”

“你还知道老娘成亲?我现在一身气,你最好小心一点,识相的,自己投降。”白葭摇道。

“哼,进攻。”那太子道。

“叛国者,胆敢往前一步,死。”白葭摇不怕这种场面,今天却有些心慌,她今天有一种直觉,

败北。

她不能输,她从来没在战场上输过,这一次也得一样。她,输不起,京城里老老小小都在畏惧这一战。她如果输了,以身殉国,不,她没有输的可能性。对,她可是白葭摇,她是战无不胜的将军。

“白将军,不下来迎战?”那太子挑衅道。

“正有此意!”白葭摇穿上盔甲,从城楼上下来。

“白将军,我提醒你,于我而言,输了不过是输了,你可输不起,你是我南国最后的一个关卡,未来总有打败你的机会,而且,你不会真以为,你真能守的住这座城池吗?”

“自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大可以看看,你已然输了。”

手下一个一个死去,而敌方人却在源源不断的赶来。看来这一次她是真的要输了。

她感觉三月的太阳也可以那么冷,她居然输了,她居然败北了,原来输,可以这么痛。

她曾经冷冷的看着人不断死去,藐视这些人的生命,她现在却无法站在最高处俯视这些人了,她真的,输了,败北了,一败涂地。她原来,也可以输的这么惨。

“白葭摇,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你输了……我建议你先别着急去死,好玩的地方还有更多呢,这么着急死,可就没意思了……”那太子冷冷的看着她,带着胜利的光芒走了。

还有?还有什么是她承受不起的?

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她,她好像真的输不起了,她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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