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 28 夜阑卧听风吹雨

夜阑卧听风吹雨

铁马是你

冰河也是你

————佚名

努尔哈赤将他们几人都监禁了起来，听说还命他们系女人裙 披妇人短袍。乌塔娜实实吓坏了，幸得有悠然相伴

第二日雪是不下了，可却依旧寒风凛冽。气温一丝也未回升，而大汗府里也是没有一丁点消息

一直到下午的时候皇太极才匆匆从外赶回来。那时候悠然正往他书房炉子里添着火

皇太极：“怎么又是你在做？”

悠然：“我让歌玲泽去给你煮些茶去了，暖暖身子。济尔哈朗怎么样了？”

皇太极似很累，悠然帮他放好取下的大氅。他缓了口气坐定才开口

皇太极：“事情被汗阿玛搁置了，外部有人前来觐见。怕是会有更大的事情！”

更大的事情，皇太极这么说悠然清楚怕是又要有战事发生了

果不然，济尔哈朗他们的事情只几天 努尔哈赤只是略加惩戒便翻了过去。紧接着战争的命令就下到了军中各处

以努尔哈赤的意思，等过了这个新年便即刻出兵大明。他纵容这个劲敌最后再舒服一个新年

于是，大家似都因为年后出战的原因对这个原本普通的新年格外珍惜些

新年里，悠然特意也做了些歌玲泽爱吃的点心。这么多年她一直伴在自己身侧，虽是主仆可也算是姐妹情深。好几次她提及要为她找个好家境的人竟都被她推脱

年纪越大悠然也越是不好留她在身边，最后只得答应她再留几年

夜晚，下了整日的雪才停。悠然便被皇太极拉了出来，马车一刻不停只往外宅而去

悠然：“这是要去哪里？”

皇太极：“过节，带你看灯去！”

皇太极一句话悠然竟更迷糊，明明还不到上元节

悠然：“可是并不到上元节，哪里有灯看？”

皇太极并不回答她，只是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此时马车已戛然而止。他先跳下车 再将她抱下

竟到的不是外宅而是辽阳城内，他们正站在城内河岸边上。皇太极牵着她朝桥上走去

墨黑的天空竟看不到一颗星星却有成堆的孔明灯映亮了一大片。悠然还是头次见这样的景色，一盏盏飘浮的亮灯装着这地上人儿小小的心愿。微风带着它们升高，承载着世间凡尘人或可以或实现不了的愿望 而后漂浮不见

悠然：“怎么会有如此多的灯，明明还不到时候！”

悠然惊奇的问着，一回头却发现那人竟也手拿一个还未点火的孔明灯望着她

悠然：“你也信这个？”

皇太极朝上指指墨色的天空

皇太极：“话本上都说上面有神灵的，你不信？”

信还是不信？悠然自是知道哪里有什么神灵，那上头除了大气层 外太空哪里有什么神灵。可她却愿意相信那些美好的话本是真的，那上头真的有神灵庇佑。那她最大的愿望便是陪着眼前这人长长久久

无论他将来在皇室斗争里是成功登位 还是一败涂地。她都想在他的最近处，做那个一伸手便可以牵到的人

她望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人笑道

悠然：“信，我信。神灵定会保佑我们此次平安归来！”

火焰在他们面前栩栩燃起，那个满寄希望的灯越升越高，慢慢融入那漫天的整体中再也寻不见

皇太极轻将她揽进怀里柔声道

皇太极：“我还有一个愿望，与你 一生一世 不离不弃。你若是离开我，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怀里的人也伸出胳膊拥着他

悠然：“好，我们都要平安顺遂 永不分开！”

这一夜悠然一直觉得像做梦般，虽自入皇太极府后便成了一个不敢见光的人只能凭借一个假借的身份活着。可这样的日子却也让她快乐，可以与他日日常伴 可以与他生死相依。

如若这是一个平安年代，如若他是一个平凡的男人，如若他这一生身边只能有她一个，如若………

忽然悠然就发现，这些如若都是假的，可她依旧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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