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温珩进了府中,裴玄安不知何时已经离去。
连翘接你回来赶忙传膳。
你与温珩相对而坐。
你沉默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温珩也什么都不说,也不恼,仍是温和的看着你,一如幼时你同他玩闹。
温珩:我在朔方,一切安好。
温珩:你生于深宫,长于都城,想来从未见过燕北的景色。
温珩:从秋日便开始飘雪,一直陆陆续续的能下到初春。
昭熙(谢秋水)书上说燕北很冷,朔风彻骨,将士们在那里冻得连兵器都拿不稳了。
温珩爽朗一笑,像幼时那般摸摸你的头。
温珩:虽说寒冷,却不至于此。
温珩:况且这将士们有满腔为国热血,又怎会冻的连兵器都握不住?
盈盈清辉,透窗而入。
恰恰笼罩着这一方小地。
也有了几分出尘的味道,一时恍若流年偷换,仍是幼时。
他浅呼一口气,面上的笑意又多了几许深沉。
温珩:燕北穹高,连几座蜃楼都寻不得。
温珩:我时常会想,宫中的草复新绿否?
温珩:独酌时,我也会想,宫宴的酒醉人否?
温珩:面对着燕北朔风铁衣,我也不时会怀念郢都的繁盛烛火。
温珩:和玲…我、很想你。
他在烟北见多的是,沙场烽火侵胡月。
你在郢都却瞧见千盏灯也写不尽的相思。
你垂眸,轻声回应他。
昭熙(谢秋水)我也很想念温珩哥哥。
他斟了一杯酒,眼里是说不尽的柔和。
温珩:和玲以女儿身摄政,可有人刁难你?
昭熙(谢秋水)当然有啊…他们都盼着我尽早出阁,远离摄政之事呢。
昭熙(谢秋水)不过……我倒是都习惯了。
昭熙(谢秋水)他们不满,那就随他们闹去罢。我摄政,皇兄便显得清闲些。
谢承曦虽然懒得去摄政,但倒也不是蠢人。
总得有一人代表皇家威仪去与世族利益抗衡,方能稳定朝政。
温珩眉目间染上担忧的神色。
温珩:和玲,这么些年来…委实委屈你了。
温珩:算来我能在郢都待上一年半载的,往后若有不称心之事,我便替你担着好了。
你心中一暖,他待你,竟总是这般好。
昭熙(谢秋水)温珩哥哥护国有功,想要何赏赐,我替你向皇兄讨赏。
他愣了片刻,细细观察你的神色。
沉吟过后,他便戏谑地开口。
温珩:我去求陛下将你赐婚给我,可好?
你有些许惊愕。
其实对你而言,婚嫁之事并非头等大事,嫁于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温珩,自是比嫁给素未谋面的富贵公子哥儿好。
只是你女身摄政,朝中本就舆论颇多。
倘若你真是嫁了人,只怕连垂帘听政也不能了。
国未安定,佞臣当道,金龙势微,你又怎肯让儿女情长给束住手脚?
你摇了摇头道:
昭熙(谢秋水)此时需从长计议。
昭熙(谢秋水)我若是现在便嫁了人,往后恐怕连太极殿都入不去了。
昭熙(谢秋水)这岂不遂了那些个老顽固的意愿。
温珩沉默片刻,看似不经意的笑笑。
温珩:瞧你吓的,我逗你的呢。
他垂眸,便不再说话了。
你自也不知他是否说笑,是否真心。
谁让他总是这般宽容你。
你与朝堂周旋,自认为无事再能令你烦忧。
却不想,答他一问,甚是高难。
新发的飞花落于他的衣袂,你伸手为他拂去。
昭熙(谢秋水)温珩哥哥…我并非…
他打断你的解释。
温珩:秋水,我都知道。
温珩:你待我…如初。
他虽温温笑着,但你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他此番归朝,你却因年岁之久疏远了他。
你心里确是待他如初,可…你的心境却早已在摄政三年,不同于从前了。
温珩:天渐晚了,我该回去了。
温珩:秋水早些休息。
他离开了,白袖的影子在你眼前拂过。
片刻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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