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十岁,他十万八千岁。
睁眼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昨晚我是怎么回的房间?“啊!乾哥哥好像说要走!”
一拍脑门子,撒丫子就往外跑去,和进门的阿娘撞了个满怀。
“灵仙儿,要入冬了,不穿鞋子小心寒气入体,切不可再这么冒冒失失的!”
“娘亲,乾哥哥呢?”我无心顾及其它,满心满脑子都是那一抹颀长清冷帅气的身影,挥之不去。
“上仙呐?离开了啊,今早起来说是有事回昆仑了。”阿娘说道。
“去多久?那他还会回来吗?”
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不知为何从心窝处泛起巨大的酸涩感像漩涡一样席卷全身,蔓延到鼻尖和眼眶。
眼睛酸胀,眼泪溢满眼眶。
“不知道,上仙只说你已经不在梦魇,身体也日渐佳境,他早该离去,不想竟逗留许久,再不离去就该起孽。”
起孽,何为孽?难道跟我告个别都不愿意吗?
昆仑天险,终年白雪皑皑,高不见顶。
玉墟大殿上。
“姚乾,你何时这么沉不住气了!为师不过闭关三日,你竟私自下界,干扰凡人命数!你可知错!”殿上一位白发白胡子老者指着殿下跪着的人怒气冲冲的发作。
“师尊,徒儿没错!我若不去,她会死!”头抬起来竟是姚乾上仙。
“唉,你!”白发老者身体气的明显一抖,继续说道。
“是死是活,那是她自己的命数,你干扰了她的宿命,会遭到反噬的!”老者摇摇头叹息道。
“师尊,我已经等了太久,这一世我只要她能活,我管不了其他的!”姚乾神色忧伤。
“冤孽啊!为了她,万年来你做的已经够了姚乾!她值得你为她做那么多吗?”
姚乾神情激动的打断了老者的话“师尊!我说过我只要她活着!无论做什么都值得,哪怕要我的命!”
老者无奈的摇着头道“你的命!你的命不早给她了吗?你的命还在吗?!”
“………”姚乾不再言语,低着头任由师尊责骂。
“罢了,罢了,都是冤孽!”元始天尊一甩衣袖消失在原地。
“灵儿,等着我!”姚乾一脸寂寥与疲惫,主动去惩戒峰领罚。
春去秋来,神界一日,人间一年。
时间是把杀猪刀,一切痕迹都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抚平,而思念却会与日俱增,转眼间我已是豆蔻年华。
自乾哥哥走后阿娘的身子竟一日不如一日,找了无数郎中来看过,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生产时伤了身子,血气亏空精气干枯。
这两年连起身都是困难。
家里没了阿娘操持,我也结束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母亲呵护的日子。
和阿姐一起忙活家里家外的活计,照顾病弱在床的母亲,偶尔还要应付前来找茬的祖母。
而我的身子却愈发健壮,亦从未梦魇,发育的也有模有样。
虽称不上倾国倾城,也算秀色可餐,小小年纪也能看出是个美人坯子,和姐姐是远近闻名的姐妹花。
阿姐自知上仙无意于她,竟同意了刘府的提亲。
嫁入刘府她便能摆脱在家劳作的窘境,过更好的生活。
刘府在镇上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三代经商,家底丰厚。在朝中亦有后台,刘家独子身高八尺,相貌堂堂。
若不是那日刘家公子在街上恰巧看到阿姐的样貌,惊为天人。以死绝食,逼迫家里来提亲,说什么都要娶了阿姐。
这门亲事,怎么看都是我们老许家祖坟冒了青烟,高嫁了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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